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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奔赴蔚蓝大海（第3页）

“不是，那个，褚同学对吧？对不起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方伊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小手握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褚愿，少爷一愣，赶紧说道：“不不不不不！你道啥歉啊？这事儿说到底是我不对啊，你那是正常反应，而且哥们是命硬没错，但正儿八经来说，干了这种扰人清白的事儿，判个死刑不过分吧？”

听了这话，方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褚愿那无比正经的表情，笑得很开心：“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逗啊？你平时就是这样吗？”

褚愿的头立马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严肃而认真地说道：“必然不是，通常来说，我很少有这样会在床上躺着起不来的样子，并且方同学不要误会，我是一个正经人，从来不当搞子。”

方伊嘴角又弯了弯，看着褚愿这德行，心里的愧疚也少了些许，整个人也放开了一些。

没过多久，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熟络了起来，方伊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对褚愿说道：“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诶，自来熟我见得多了，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的，真的不会怕尴尬吗？”

褚愿很自然地接过方伊给的橘子，笑着说道：“哟，看来我是稀有品种啊。怎么说呢？嗯，交流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说做完实验以后美滋滋地吃上一顿烤肉，再配上冰镇橙汁是这世间最顶级的享受，那跟人交流就是全宇宙最棒的事情，不论是成或不成，我都能从中收获到情感，从那些缴获的情感中剥离出自己想要的，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方伊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一脸惊讶地看着褚愿：“也就是说，你把跟人交流也看作是在做实验？”

褚愿摇摇头：“不，这不一样，做实验是单方面的付出和索取，但与人交流不是，我希望大家都开心，所以先要做的是让大家都能放得开，如果我不能做到平等看待每个人的一切，我就没法获得我自己想要的，这跟做实验有本质的区别好吧，小方同志还需要多学习学习啊！”

“可是，人总有好坏之分，如果遇到那种很糟糕的情况，你也能平心对待吗？”

方伊突然很好奇眼前这个男生，而褚愿听了这个问题，没有一点犹豫，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就揍他啊。”

方伊一愣：“诶？不是包容一切吗？”

褚愿很奇怪，疑惑道：“你是怎么得出我能包容一切的结论的？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啊，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我不是圣人，只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让大家都尽量自在点儿，但这也不代表我非得要所有人都满意嘛，真遇到二杆子了，你还能跟他讲道理不成？我妹说得好，哥哥是讲道理的人，但哥哥还是长着一双拳头，那是为了做什么呢？哦，是为了跟不讲道理的人好好讲道理。”

最后几句是褚愿模仿着小女生的声音说出来的，方伊听了又是噗嗤一声：“哈？哈哈哈哈！你还有个妹妹吗？她多大啊？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啊。”

褚愿眉头一皱，似乎对于方伊这个问题产生了一些困惑：“你别说，我还真不清楚我妹多少岁了，高三了，怎么来说，17？18？啊，不太清楚诶，主要我俩没血缘关系，她是我爹领养的，我没在意过这些，反正不论如何她都是我妹，只要我记得她生日就在我之后一个星期就行了。”

“诶？是，是这样吗？”

方伊并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褚愿看着她，笑了笑，把手上的橘子剥了一片，递给了方伊，说道：“况且，虽然是我的错，但现在已经算是遇到了糟糕的事情了吧？你看看现在这结果，有什么不好的呢？生活嘛，就是这样。”

方伊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接过了橘子，这一刻，她感觉眼前的这个男生跟她遇到过的每一个男生都不同，他好像在追求一些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非要说的话…她模模糊糊地有一种感觉，褚愿在追求的，不是无限接受的包容一切，而是一种平衡，这种平衡不是诞生于这个世界，而是他这个人，那并不代表永不倾斜的天平，相反，他大概相当偏心，但这种偏心又会让人很舒服，或者说…对于让每个人都自在点儿这件事，他是认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人性之下，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这一天，方伊头一次现，原来真的有人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听着褚愿叽叽呱呱地跟自己讲故事，她不由得沉浸了进去，没过多久，窦岳潭的吆喝声传来，该吃晚饭了。

旅途的乐趣并不是终点，而是沿途的风景，在这碧蓝大6上，海风与浪相拥而笑，拍打在海面上，呼啸在穹顶下，将年轻人那止不住溢出的激情与炽热，传到了深邃的海底，送往了无垠的天空。

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