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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连从六品翰林院修撰都没混上,有特么多被人讨厌?
正七品的翰林——
大乾王朝吸取前明教训,在官员工资方面没搞得太夸张,像海瑞那种老母过生日才舍得买肉,确实过于反人类,但也谈不上太高,正七品如果是县令,啥都算上好歹能拿个一百多两,不提灰色部分,放在地方上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翰林却没有任何“补贴”
,基本只有“底薪”
,总数绝不超过一百两,偏偏又是京官,正所谓“京城居大不易”
,日常生活的高消费不说,还有脱不开的人情来往、工作交际,开销堪称巨大,日子绝对紧紧巴巴。
注意,以上数据说的是年俸,不是月薪!
而且,大乾没有“养廉银”
制度。
“如此说来,这些年确实苦了你们。”
谢鳞用力搂住梅夫人,不顾她那点儿反抗深深吻住,良久才舍得放开。
不知道为啥,某人一想到地牢里那俩讨厌的东西,似乎怀中妇人又美艳几分。
“苦不苦,也要看和谁比。”
梅娘子边吃边说,对某人的做法只当不存在,“若是看看那些普通百姓,妾身确实没什么好苦的,每日饱暖、用不着风吹日晒,还要说什么?可这‘养望’之地,到底失了几分滋味儿。”
翰林确实能说“养望”
,但那是爬上去之后,爬不上去呢?
“不管怎么说,你们俩既然已经这样,总不至于继续苦下去。”
谢鳞先把酒杯倒入口中,低头按着梅夫人吃了个皮杯,“内城的‘安合居’客栈是我的产业,到时候我给你们一块对牌,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过去,不收钱。”
这里也是他在内城唯一的门面,算是中档酒店。
“既如此,妾身多谢大人体谅。”
梅娘子也没什么惊喜的意思,很随意的点点头,扫一眼面颊被酒精烧红的婆婆,美目中闪过某种奇异的色彩,“今日既已来此,大人只是请客招待吗?”
();() 正所谓“北风吹寒,芙蓉帐暖,鸳鸯锦被,麦浪翻翻”
。
咦,竟然还押韵了?
地牢。
“咳咳!”
也不知道是不是喊累了没人搭理,梅翰林父子十分老实的缩在墙角的稻草中,裹着一床破旧的棉被,互相紧靠着取暖,可能是平时缺乏锻炼的原因,梅翰林无事,梅秀才却有些风寒之意。
幸好某人考虑到他俩的身份,不敢搞得太过分,虽然没给生炉子,好歹提前换上厚实的稻草堆,提供一床破被,再就是三餐热饭管饱,配合本就是地下的环境,总算不至于冻死人。
“笙儿!”
被吵醒的梅翰林赶紧看看儿子,发现他虽然还没到额头滚烫,却也鼻息不畅,惊得赶紧叫起来,“牢子,牢子!”
“又怎么了?”
喝到迷迷糊糊的牢房看守晃悠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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