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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浴缸还是两个人刚刚同居的时候贺兰牧买回来的,勉强塞在浴室的一侧,此时那一侧的地板上全是水渍,还散落着一件燕麦色的羊绒衫,一条纽扣崩坏的牛仔裤,以及一条已经完全湿透的黑色纯棉内裤。
水渍蜿蜒,从淋浴的隔间一直到卫生间的门口,最后通向次卧,被一扇门隔绝。
……
(不重要,就是一些宁宁被牧哥反复暴揍的场面)
……
房间内传出些窸窸窣窣的动静,祝宗宁骂骂咧咧的叫嚷不多会儿变成了哭腔,被紧闭的门板隔绝在小小的次卧里面听不真切。
一直到清晨时分,楼下的小路上传来了晨练大爷爽朗的笑声,次卧的门才终于又被打开。
这一晚,祝宗宁上了人生中最耻辱的一次厕所,也经历了人生中最混乱的一个夜晚。
而且相当不争气,此时已经昏过去了。
他眼角还挂着泪,头乱糟糟成了一团,两个膝盖全都磨红了,手腕上两条印子已经开始泛青,被贺兰牧抱进浴室搓洗两下,没用洗水也没用沐浴乳,更别说之前那些精华油身体乳,就洗萝卜似的搓了两把,然后就又扔回了次卧床上。
贺兰牧前一天开了一天的车,晚上又跟几个小儿折腾到很晚,已经二十四小时没睡觉了,却没多疲惫。
他憋着这么长时间的火,只有昨天晚上是实实在在爽的。
当初他就不该走,在祝宗宁冲他摔门板的时候就应该一脚把那门给踹了,把人摁床上给扌喿老实了。
他刚回来,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索性直接从衣柜翻了件棉服出来,直接套在了睡衣外头,鞋也没换,趿拉着棉拖鞋就下楼了。
半年过去了,楼下那个卖鸡蛋灌饼的店生意倒是更红火了,还多了油条和灌汤包的生意一起做。
贺兰牧本来没觉得特别饿,闻着油条的那个味儿倒是被勾出来馋虫,直接买了两根油条一个灌饼,自己从泡沫保温箱拎了杯豆浆,扫码付了钱就直接插上了吸管,一边喝一边等老板给他做鸡蛋灌饼。
他长得帅,性格又好,老板对贺兰牧竟还有点印象,这会儿时间尚早,买早饭的人不多,老板有空闲,一边往饼皮里面灌鸡蛋一边跟贺兰牧闲聊:“帅哥,挺长时间没见你了啊。”
贺兰牧吸溜着热乎乎的豆浆:“哦,我出去旅游了。”
老板呵呵笑着,拿筷子夹着灌饼迅翻了个面,又说:“那挺长时间啊,不用上班啊?”
“嗐,公司效益不好,把我辞退了。”
贺兰牧想起他的上一任雇主,信口雌黄地造谣,“赔偿金倒是给了点,我才出去旅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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