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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慢吞吞地开口道:“你都不晓得,这两天我提心吊胆,吃饭也不香,睡觉也睡不好,上课还老走神,差点被你给吓出心脏病。”
松月扬起下巴,向后看他,“我什么时候吓你了?”
“你还说没吓我?”
孟河山用力箍紧她的腰身,惩罚似的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那天早上我去上课了,给你发信息你完全不回我。后来我都不敢给你发信息了,我怕我一发,微信就弹出来我不是你好友,或者又被你拉黑什么的。”
松月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反驳。
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有前科的。
孟河山继续道:“隔了两天你突然问我在哪,又让我来找你,我就更担心了,以为你准备正式通知我,想让我滚蛋。”
“所以你才拖到十一点五十九过来找我?”
“对呀。”
孟河山又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那谁叫你以前对我那么凶。”
“我凶?”
松月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对孟河山已经够客气了。她抬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下,“再说一遍?”
“嗯——”
孟河山身体忽的一颤,鼻腔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
松月:“……”
手机铃声响起时,孟河山正侧身躺在床上,一条胳膊搂住松月的腰,睡得正香。
他被铃声惊醒,迷迷糊糊中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张若着急的声音,“你在哪呢?今天大课点名,你人死哪去了?”
大课是校内的公共选修课,孟河山和张若选到了一节课,从听筒里模模糊糊能听到点名的声音。
松月正在熟睡中,被孟河山的动作弄醒了,意识还没清醒就已经开口,“谁呀?”
听筒那头顿时连呼吸声都停了。
松月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出声,瞬间清醒过来,屏住呼吸,懊恼地冲孟河山摆了个“抱歉”
的表情。
几秒钟后,张若压低了的尖叫声传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孟河山你个贱人,我以为你睡过头了好心提醒你,没想到你在春宵——”
话音未落,那头就听到了点名的声音,“孟河山。”
紧接着张若下意识应了一声,“到。”
上学期上这样的选修课,孟河山和张若就互相打过掩护。
毕竟是一百多人的大课堂,助教闷头点名的时候,并不会仔细看应到的人是谁。
孟河山本来听到点自己的名字,还有些紧张。
又听到张若替他答到,顿时一阵轻松,“谢啦,兄弟!回头请你吃大餐。”
还没等他高兴完,听筒那头又传来助教的声音。
“张若。”
助教点到了张若的名字。
听筒那端没听到答到声,只有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张若压低了声音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一个字也听不清。
“张若?张若来了没有?”
孟河山听到了助教询问的声音,张若却一直没有回答。
这小子在搞什么?
孟河山奇怪地皱了皱眉,“助教点名呢,你怎么不说话?”
话音刚落,听筒里就传来“嘟嘟嘟”
萌宠宝宝的娘亲太过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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