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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黎嗯了句,然后走了。
江棠心里不舒坦,很快强打起精神,跟小十说:“司黎不吃宵夜,看来只有我们俩了。”
小十忽然就不想吃了。
……
米禾白天也没去哪里,外面日晒充足,她又过敏,不想出去晒太阳,就在屋里休息,最多就是去食堂吃饭,当然了,是司父叫她的。
米禾在脸上涂了消炎镇定的药膏,就关灯睡觉了。
她也不知道,司黎这会在楼下院子杵着抽烟,他就站在大树边上,火光一燃一灭的,很快又消失,他自己都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看到楼上窗户的灯关了,他才离开。
司父打电话找他,让他过去一趟。
见了面,司父给他泡茶,说:“这都是我从你们孟参长那要来的茶具和茶叶,是你孟参长的珍藏,你尝尝味。”
孟参长不是北屿人,祖籍是南方的一座小城市,那座城市以茶闻名,所以孟参长也爱喝茶。
司父受不了太浓的茶,尤其晚上喝茶,就泡了一点点,并不多。
司黎没有搭腔,他把玩手机,等司父的下文。
“孟参长是州城人,州城当地人从小喝茶喝到大的,我退役之后去过州城,他们当地人聊天谈生意都是喝茶,我那会跟当地人谈生意,从早上就开始喝茶,喝到晚上,后来胃实在受不了了,跟你孟参长吐槽了几句,他笑了我好几年。”
司黎表情淡淡的,虽然说不上没有感情,但也是没有任何波动,他跟司父以前没有共同话题,所以这会坐在一起,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司父自顾自说自己的,司黎不感兴趣,偶尔回应一两句,最后把司父惹急了,朝着他腿来了一脚,说:“别跟哑巴似的,跟你说话呢。”
司黎终于有了反应,说:“说什么?我听您说就行了。”
“敢情你来我这听单口相声呢。”
司黎勾了勾嘴角。
“跟爸说实话,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打算什么时候领证,你爷爷那边催的急,尽快把这事确定,你爷爷才放心。”
司黎抻了下腿,皱了眉头。
司父看他表情就懂了,说:“长这么大连个女孩子都搞不定,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司黎瞥了司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顶嘴。
司父说:“你也是,很早之前就让你跟米禾接触,你自己说什么都不要,这会怪谁。”
司黎自个也烦躁,抓了一把头发,说:“你也帮不上忙,还不如早点回去。”
司父正端起杯子喝茶呢,差点被呛到,咳了咳,“这就赶人了?白养你了。”
……
晚上,米禾半梦半醒间被电话吵醒,她眯着眼睛摸到枕头边的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软绵绵的喂了一句,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笑了一声。
“才十一点半就睡觉了?米米。”
睡意立刻消散,她听到这道声音,立刻清醒,甚至坐了起来,脊背都爬上了冷汗,她想挂断,贺承的声音跟鬼魅一样,又传了过来。
“米米,你要是再挂我电话,我明天就到你家去。”
米禾抓紧被子,靠着墙坐着,喊了句他名字,带着几分的警告意味:“贺承,你想做什么?”
贺承旁若无人似的跟她聊天:“这么快睡觉了?”
“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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