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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黎的病情到底怎么样,贺夫人不是特别了解,贺承又去找了护士问了一圈,以自己是病人朋友的身份问的,护士说完后,贺承笑的格外嚣张,原来是这样。
贺承走后没多久,米禾气的手都在哆嗦,看贺承刚才的意思,的确是留了备份的,怎么办,按照贺承的性格,这备份应该是不会轻易交出来的,而且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备份。
主要是,她不想被家里知道,更不行闹大,被爷爷知道,爷爷年纪大了,不想再刺激他的身体了。
米禾有些不安,惶惶看着司黎,如果司黎知道,会怎么看待她?
……
不过目前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司黎什么时候能醒。
司夫人也经常到医院里来,每次来都跟米禾说,让她回家休息,司黎在医院,有护工照顾,让她别担心。
米禾固执己见,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要留在医院守着他。
司夫人因此有些愧疚,说:“要是司黎真醒不过来了,米禾,两家的婚事可以取消,咱不能拖累你。”
米禾摇头,说:“我可以等他。”
“你还年轻,米禾。”
言下之意,不要把时间耗费在司黎身上,他这会什么时候醒,谁也不知道。
贺夫人这会语气生硬,也是无可奈何,她儿子昏迷不醒,也不能钓着人家好姑娘,要是真没缘分结亲,也是实在没办法。
米禾抿紧唇,没说话。
她这会也没心情再想其他的事,一次次期盼司黎能在下一秒忽然醒过来,每一次的期盼,都落了空。
很快到她生日,她自己都忘记了,要不是米母打电话要她回家一趟,给她庆生,她都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米禾抽空回家一趟,跟家里人过生日,吹蛋糕,米父也在,还准备了礼物送给她,米父说:“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爸爸没有其他愿望了。”
米母摸她头发。
米禾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口气,堵在喉咙,今年这个生日,过的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爷爷也来了,爷爷也不知道司黎出了意外,家里人都瞒着他,就怕他老人家受到惊吓。
爷爷也准备了礼物,是一对银镯子,款式复古,一看就是老物件了,有不少年头了。
爷爷说:“这对银镯子是你奶奶年轻时候戴的,我一直留着,想着什么时候送给你,做礼物,你马上也要嫁人了,刚好送给你,做嫁妆。”
米禾强壮装淡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收下说好。
晚上她在家里休息,没去医院陪司黎,她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很久,变得郁郁寡欢。
她想不到,第二天去医院看司黎的时候,医生说他醒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围在病房里询问他的情况。
米禾站在门口以为是自己做梦了,是不是昨晚哭太厉害了,眼睛浮肿,视线模糊。
医生说:“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记不记得自己是谁?”
司黎身上还有伤,倒是不用呼吸罩了,不能坐起来,只能把病床调高一点点,他好可以看清楚围在病床前的医生和护士。
他刚醒过来,脸色比较白,手背上还输着营养液,不能乱动,思维混沌,想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昏迷前的事。
他嗓子哑的不行,回答了医生的问题。
也没注意到站在病房门口的米禾。
她迟迟不敢进去,深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米禾头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的。
他醒了,她很高兴,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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