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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偶然间发现,并非故意,你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当时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还以为弄丢了……)
话说到一半,本就温糯的音色越来越低迷,因为她觉知自己衣裙的前襟被扯。开,像是老谋深算的猎人被拆穿后的愠怒,用实际行动在阻碍她发声。
她像是被拆开的献礼,身体颤。栗,被冷与热交织着,无助轻颤,最后溢出的轻咛软得几乎听不见:“贺砚庭,唔通你一早就钟意我。”
(莫非你一早就喜欢我。)
下一刹,她被封锁呼吸,灵魂亦被掌控,像是被猎人彻底捕获掌控的麋鹿,可是细腻的嗓音最后发出的声音是陈述。
而非疑问。
她已经笃信。
贺砚庭钟意她。
甚至早于她钟意他之前。
从她十九岁起。
原来他那日在车上回答她的“很早”
,彼时没能悟到,她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竟是这样的早……
之后的一切越来越不可控制。
她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沙发很快变得一片狼藉,柔软的居家绒裙碎了一地,她被腾空抱入浴室,身体浸润在温热的浴缸里。
她最近都没怎么泡浴,应当是很舒适的,但这一刻却不觉得享受,大约是因为今天的浴缸变得格外拥挤。
浸泡在热水中的明明是躯体,可她却觉得更像是大脑被淹没。
隐忍蛰伏多年的猎人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富耐心。
她认识到了贺砚庭的另一面。
那是撕掉他斯文雅贵的外衣,最真实而又凶狠的模样。
恒温浴缸的水飞溅四溢,奢华整洁的浴室再也不复往日情形。
施婳像是堕入了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绮梦,因为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她记不得两人是几时离开的浴室,也记不得主卧的灯是何时寂灭。
只记得最千钧一发的时刻,贺砚庭骤然停下手里的一切动作,压抑着喘息,力道温和地抚着她的面颊,性感雅痞的声线低哑克制:“可以吗?”
她浑身体温都是滚烫的,本能的羞怯令她不敢望他的眼,她用以回应他的方式,是一刻未曾迟疑地扬起下巴,近乎痴迷地回吻他。
热情,主动,不知死活。
一触而发,自此再没了回旋的余地。
呼吸交错的时刻,贺砚庭喑哑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诱着她说出
()实话:“相唔见咗就唔见咗,点解要搵。”
(照片不见就不见了,为什么要找。)
她颤巍巍地搂着他脖颈,命都快没了,哪里还有清晰的神志,不过他问什么她便老老实实答什么罢了。
“应承咗畀人……”
(答应了要给人……)
少女哭哑了的嗓音愈发娇糯勾。人,却偏偏回答得太过乖顺诚恳,叫人轻易猜透当时的情状。
他下手更重了几分,凶得像是换了个人,她瞬间哭得更惹人心疼。
“应承咗边个,嗯?”
(答应了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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