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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１５ 意外的婚礼五（第2页）

程致远拍了下她的手：“我现在的身份，不是你的债主，今天晚上，我们是男女朋友、未婚夫妻。”

颜晓晨愣了下，不知道该什么，没有吭声。

星期二下午，颜晓晨按照约定时间赶到医院。

交完钱，换上护士给她的衣服，做完几个常规检查，就是静静地等待了。

护士看颜晓晨一直默不作声，紧张地绞着手，对她：“还要等一会儿，想看杂志吗？”

“不用。”

“你可以玩会儿手机。”

颜晓晨隔壁床的女生正在玩手机，看上去她只是在等候地铁，而不是在等待一个手术。颜晓晨尽力让自己也显得轻松一，努力笑了笑，“我想让眼睛休息会儿，谢谢。”

护士也笑了笑，“不要紧张，你只是纠正一个错误，一切都会过去。”

颜晓晨沉默着没有话。

“时间到了，我会来叫你。你休息会儿。”

护士帮她拉上了帘子。

颜晓晨双手交叉放在腹上，凝视着墙壁上的钟表。

秒针一格格转得飞快，一会儿就一个圈，再转五个圈，时间就到了。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做法，她没有经济能力再养活一个孩，她没有办法给他一个父亲，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家庭，甚至她都不知道能不能给他一个能照顾好他的母亲，既然明知道带他来这个世界是受苦，她这么做是对的。

颜晓晨像催眠一般，一遍遍对自己：我是对的！我是对的！我是对的……

护士拉开了帘子，示意手术时间到了。

她推着颜晓晨的床，出了病房，走向手术室。

颜晓晨平躺在滑动床上，眼前的世界只剩下屋，日光灯一个接一个，白晃晃，很刺眼，也许是因为床一直在移动，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晃得头晕。

有人冲到了滑动床边，急切地：“晓晨，你不能这样做。”

颜晓晨微微抬起头，才看清楚是程致远，她惊讶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护工想拉开他，“喂，喂！你这人怎么回事？”

程致远粗暴地推开了护工，“晓晨，这事你不能仓促做决定，必须考虑清楚。”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晓晨，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程致远不知道该怎么劝颜晓晨，只能紧紧地抓住了滑动床，不让它移动，似乎这样就能阻止她进行手术。

颜晓晨无奈地：“我是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程致远，放手！”

“我不能让你这么对自己！”

程致远清晰地记得那一日颜晓晨对他“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