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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入泮仪式下（第2页）

直到最后一点朱砂落下，穆浅染方才回到讲台前，那边，陈君已经熟练地将东西一一收起。

先生说了，这东西，明年说不准还得用，得洗干净收好，日常不可混用了去。

“村塾第一课，开课。”

“起立！”

坐在最前排的小班长周颉朗声喊道。

“请——先——生——安！”

穆浅染站在讲台前，看着一群精神面貌极佳的学生，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殷切之情。

“坐。”

待所有孩子都落座，她道：“新学期新气象，今日学堂的新变化是何，尔等可知晓？”

话音刚落，便有几人立刻伸手示意。

穆浅染点了个衣服上只打了一个补丁的孩子：“周炯，你来答。”

“回先生，学堂外多了八个写在红纸上的大字。”

“那你可知这八个字是何意思？”

“学生愚钝，只知前半是让我等认真做学问，后四字却是不解。”

穆浅染点点头，让他坐下：“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方为知（通‘智’）也，回答得甚好。”

闻言，先前还有些懊恼的周炯立马喜形于色。

“正如周炯所言，‘好好学习’是希望你们认真做学问、学知识，

至于‘天天向上’……却并非是让尔等日日仰着脖子当那呆头鹅。”

话毕，底下瞬间响起清浅的笑声。

“而是希望你们每天都能不断进取、追求进步，每天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努力进取。”

“是！先生！”

简单的八个字，是后世的华国伟人对所有孩子的期盼，如今，也是穆浅染对村塾学生的殷切希望。

不论她抱着怎样的心收了这些学生，但有一点不会改变，那就是……希望他们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