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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我会好好的。”
宋赟红了眼眶,模糊间好似将祖母看成了奶奶,奶奶临死之际也紧紧抓着他的手说:‘赟儿啊,你要好好的啊。’
大夫人和二夫人将老夫人扶下去,大喜之日,落泪不好。
福贵端着帝后的冕服,玄黑为底,上绣着无数精美的花纹,两肩绣日月,背后是星辰,星辰之下是五座山峰,两臂绣着华美的凤凰,江河、云纹在底。这一套冕服其实已经越了帝后规制,几乎与帝王冕服相差无几,只有少数几个绣样变了一二。
福贵后面还有七八个侍女端着各色配饰和玉冠,女子着凤冠,他是男子,戴的是与帝王相称的王冠。
穿好冕服,戴好配饰。宋平之和宋少阳走进屋内,宋少阳今日穿得也是器宇轩昂,宝蓝色的袍子衬得人面色更精神,身量够高,肩颈也变宽了,他刚到这里时宋少阳还是个青少年,现在也真正蜕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
老爹倒是一点没变,对他成为帝后一事嘴角差点都笑烂了。
“成为王后,便要承担起身为王后的重任。”
宋少阳郑重道。
宋赟也郑重的点头,四哥心怀天下,他自愧不如。
宋平之没什么好说的话,拍了拍宋赟的肩,“儿啊,汝富贵,毋相忘。”
宋少阳深吸一口气,扯着自家三叔的后衣领出去了,宋平之大喊:“老爹等着国丈之位!”
宋少筠见宋少阳走了连忙钻进来,他现在一点都不想与宋少阳面对面,“五弟,三哥无好礼相赠,唯带来满腔心意,祝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宋赟笑着点头,“收到三哥的心意了。”
宋少筠咧着大牙满意了,他现在浑身上下穷得叮当响,院子里的摆件都拿给他搬去典当了,也只能送句祝福了。
宋少秋和宋少峯带着剩下的庶弟庶妹最后进来道贺,送上了贵重的贺礼。两人都是自持的人,平时也严肃,把祖父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福贵扶着宋赟走出去,其实若是女子应当由家中兄弟背出去,这个流程被宗政越给砍掉了。
走出家门,坐上八匹宝马拉的马车,车厢上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马车起,锣鼓响,他前面的四位兄长纷纷上马分列车架的两边,整个进宫的路上隔五尺一个手持长戟的金吾卫,宫人朝两边洒着喜糖、花生,街头巷尾的百姓纷纷祝贺。
宗政越站在宫门前看着走进的迎亲队伍,他是帝王,不能亲自去迎亲,但他却想在宫门口亲自将他的小狐狸牵进来。
宋赟走下马车,跨过火盆,走到大开的宫门前。帝王成亲,正门大开。
宗政越伸出手,宋赟伸手搭上去,坐上宫廷内的马车前行,百官叩拜,由宗政越牵着一步一步踏上朝乾极殿的阶梯,在殿前拜得天地,之后去祭祖,祭拜孝宗,将成亲之事告知父王、母后以及祖上。
整个流程走完人已经快虚脱了,冕服厚重,祭拜祖先磕头。北周持续的六百多年,一共有二十来位帝王,每位先祖叩三个头,他叩了六十多个头,腰都快伸不直了。他也见到了两位女帝的画像,很有帝王的威势,难怪能在男子当道的世道里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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