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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頁（第2页）

母后對貴妃諸多?挑刺，極盡嚴苛。

每每看在眼中，凌颯夾在其間，都有苦難言。即便他想要為她?撐腰，貴妃都從來?只會讓他熄火，說好?聽的，是怕自己做了挑撥天家母子的紅顏禍水。

貴妃對母后侍奉得勤勉細心，未必心中沒有微詞，可她?柔婉順意，從來?不在凌颯面前多?嚼半句舌根，更不敢對6太后說半個「不」字。

倘若貴妃也有舅母這樣的膽識，也許，他也能有勇氣，如舅舅般對母后敵視相?向吧。

世人皆知太后英明，無人為皇帝歌功頌德。

即便封禪泰山又如何，丹青史書?上?記著的，始終是「6宛」的名字。

「凌颯」二字，只不過是傀儡的符號。

念及此，凌颯心中有千頭萬緒、千言萬語，他舉足不定地躊躇片刻，從喉間溢出了一聲低笑。

「尾雲公主，只要不牽涉虞家，朕不但會保全6象行的性命，也會保全你的，只要你有辦法讓太后放你們?出長安，朕給你們?善後一切。」

天子一諾，可以?燙金。

蠻蠻自是相?信。

「君無戲言。」

她?歡喜地舉起了小手，要與凌颯擊掌。

對方感到這尾雲公主有時心機深重，有時，卻又天真得可愛，他莞爾一笑，上?前。

啪啪啪，與自己的小舅母三擊掌。

「陛下。」

始終保持沉默的6象行，忽地搖了下頭。

凌颯挑了一邊長眉：「舅舅，朕可是答應小舅母了，你放心就是了。」

6象行來?到蠻蠻身側，手掌從身後扶住蠻蠻的細腰，從喉中滑出一道低沉的嗓音：「陛下可曾記得去年封禪泰山回來?途中，遭遇刺殺一案？」

封禪泰山歸途中遇刺，已經過去了近乎一年，凌颯當時怒不能遏，派遣6象行深入南疆徹查兇手，但這次回來?以?後，6象行對行刺一案的結果隻字未提，凌颯便以?為此事一直沒有下文了。

「舅舅有線索？」

6象行頷，臉色並不好?看，蠻蠻感覺到握住自己腰的那隻手掌僵持了，片刻後，她?朝身後仰目，6象行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他漆眸如淵，像是局外之人，淡然地道：「就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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