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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曾拉过身旁的翻译,紧张兮兮地问着,“还有,那个胖子是怎么混进来的?”
有这个疑问的人,绝不在少数,尤其是几位来自北欧和北美的少女,她们的个头都比站在了喷泉旁的煞风景的“丰满骑士”
高了半截。
“他怎么来了?”
温麦雪撅起了嘴来,她今天的装扮是个冷面美人,所以连微笑的幅度,都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裘至。”
很不幸,这个圆球男人和苏子曾、温麦雪一样,同是Z国人。但他和苏子曾又有些不同,他的英语很流利,所以身旁并不需要临时翻译的陪同。只是他的胆子奇小无比,入场后,唯一的几次动作都仅局限在扭动颈部关节,以他认为最不明显的动作,“偷偷”
地打量温麦雪。
他的动作频率保持在每十秒钟一次,太过密集的动作,让他粗短的脖子,变成了赤红色,而他的手中,却举着一杯与众不同的黄橙色液体。裘至也是全场唯一无二的,对酒精过敏的男客。
();() “他是Z国人!”
苏子曾先前的鄙视很快地就被炎黄子孙血浓于水的情怀所化解了,“还有,他在‘偷看’温麦雪么?”
和机械钟摆一样,来回摆动的脑袋,让人不得不侧目。
也在反复地打量中,苏子曾看清了温麦雪身旁的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佩罗穿了身和温麦雪的黑色旗袍很衬的阿曼尼的黑色晚礼服。流畅的剪裁,完美的比例,还有那张。。。让人不忍再看第二遍,明显是喷泉上的阿波罗雕塑的克隆脸的面孔,那个白衣“伪骑士”
和他相比,真是悲了个剧了。
“可怜的胖子,”
苏子曾再看到裘至喝下了第五杯果汁后,呻吟着:“有没有好心的人可以去提醒下,他将果汁滴到了衣领上了。”
小提琴音停止了,一身华服的“伊芙夫人”
站在了厅堂的阳台上,她一身十五世纪末欧洲仕女的装扮,是位苍老中不失优雅的西方贵妇。
伊芙夫人的开场白简短有力,在感谢在场的所有来宾之后,她高举起了酒杯,叮当敲响了手中杯柄,“年轻的女士先生们,今晚是属于你们的节日,让我们尽情这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宴。”
低沉的大提琴,齐鸣的管弦乐,仿佛从维也纳金色大厅里传来的交响曲,磅礴大气。在她的话音之后,厅堂里的舞曲也拉开了序幕。
温麦雪的身前,佩罗行了个标准的弯腰礼后,将她引进了舞场,两人当仁不让的拔了舞会的头筹。
随后,一对对同样出色的少年男女们也逐一滑入了舞池,场上的人数越来越少,看来跳舞是在所难免了。
苏子曾有些犯难了,她总不能拉着身旁年逾四十的翻译下场吧。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就只能挑那个蹩脚的胖子了,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十八岁舞会,砸在了胖子的肥蹄下。
苏子曾再也不管什么语言障碍,瞅准了身旁的一位红发雀斑男宾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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