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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可不得了,红鹤妈妈中箭了,肚子上鲜血直流,眼看就要掉下来了。但你猜怎么着?这红鹤妈妈硬是忍着剧痛,伸长脖子,把嘴里的食物吐了出来,喂给了巢里的小鹤们。直到喂完,她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何家小弟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叹了口气,把弓箭一扔,誓以后再也不打猎了。
这事儿啊,是杨公全告诉我的。他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感慨,说这红鹤妈妈为了孩子,真是拼了命了。我听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这动物间的母爱,有时候比人还要深啊!
话说兴仁府的乘氏县,有个姓傅的富二代,这货每年都要跑到棣州去贩卖些罗绮丝绸什么的。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一位风情万种的歌女,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打得火热。不过呢,这歌女的老妈可不喜欢这傅家子,硬是拆散了他们。歌女一气之下,竟然上吊自杀了。
这傅家子呢,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儿,还以为歌女跟他闹矛盾,离家出走了呢。有一天,他在乘氏县又碰到了这位歌女,歌女娇滴滴地说:“我被老妈虐待得活不下去了,只好去官府告状,现在终于脱离苦海,变成良民了。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你能收留我吗?”
傅家子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但心里也犯嘀咕,怕家里的黄脸婆吃醋。于是呢,他就给歌女在外面建了个小房子,两人过起了小日子。
第二年,傅家子又去棣州做生意,顺便打听了一下歌女的近况。结果一打听,才知道歌女早就死了!他吓得半死,但想想自己跟歌女在一起的日子,又觉得挺美的,于是就迷迷糊糊地过起了日子。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最后连他老婆都知道了。
傅家子的老婆一听这事儿,吓得要命,生怕老公被鬼缠上,一命呜呼。于是呢,她就跟小叔子商量,准备干掉这个鬼女人。他们定了个日子,弄了些好酒好菜,让傅家子晚上喝酒。等傅家子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小叔子就拿着刀冲进了房间。
当时傅家子坐在东边,歌女坐在西边。小叔子一进门,手一抖,把灯给碰灭了。黑暗中,他一刀捅了出去。等蜡烛再点燃的时候,只见傅家子浑身是血,已经一命呜呼了。而那歌女呢,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事儿一生,县衙就把两人给抓了起来,控告他们谋杀亲夫和亲兄,还要审问他们通奸的罪行。可折腾了一年多,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儿后来传到了京城,但当时京城也是乱成一锅粥,根本没人顾得上这案子。最后呢,这事儿就成了一个悬案,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事儿啊,是任信孺亲眼所见,他跟我们这些傅家的老朋友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感慨万分呢。
邵昱,这哥们儿是徐州沛县人,跟着岳父任信孺在衢州生活。绍兴丁卯年,张巨山舍人当上了郡守。那年端午,赛龙舟的活动搞得特别盛大,郡里的人都挤到浮石寺前的浮桥上看热闹。邵昱跟几个朋友先进了寺,但后来又一个人走了出来。
他走到桥中间,突然“咔嚓”
一声,铁缆断了,所有的船都漂走了,桥板也一块块地裂开,前面那几百人都掉进了水里。邵昱也掉了下去,但他觉得好像有东西托住了他的脚,所以他上半身一直浮在水面上。他迷迷糊糊地看到那些溺水的人一会儿冒出头,一会儿沉下去,而且他们的形状都变了,有的像螃蟹头人身,有的像人头鱼身,还有的像江豚、龟鳖之类的。桥柱下还站着几个大神,都有三丈高,拿着大斧子站着。还有两个大神从云端下来,其中一个也是螃蟹头,另一个像鬼神一样。他们在空中说:“三百人一个一个点过。”
然后看着邵昱说:“你是姓邵的,不该死。”
说完就把他扔到了一艘破船上,他这才得以游到岸边。
回到家后,邵昱吓得半死,也不敢跟别人说这事儿。第二年,他和任公一起去明州,路过余姚的象亭等潮水。他们登上亭子看墙上的题字,突然有人从后面叫他:“你真是不容易啊,去年逃过一劫。要不是你平时积了阴德,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事?”
邵昱回头一看,是个高个子道士,穿着白衣服,脸色漆黑。邵昱说:“先生你也逃过那一劫吗?怎么知道我的事?”
道士没回答,只是说:“癸酉年你会有大灾,凡事都得小心。如果我们再见面,你或许能逃过一劫。”
邵昱觉得这人不一般,就跪下拜了拜。等他站起来,道士已经不见了,走路像飞一样,长胡子飘飘的,一直垂到腰间。
从那以后,邵昱就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逃不过那一劫。到了癸酉年,他做了个梦,梦见几个士兵抬着轿子请他进府。他一看,那府里跟张巨山生前一模一样。他们走了十几里路,天气阴沉沉的像要下雪。到了一个大城市,有街市店铺,士兵就抬他进去了。邵昱觉得这地方不是衢州,又想起张巨山已经死了,就以为自己也要死了,心里特别难受。他们走到宫殿下,殿上挂着帘子,他听到两个人在里面说话。士兵把他带到廊下,一个官吏拿着簿书进去禀报,他听到有个人生气地说:“怎么随便抓人?”
另一个人说:“韩君已经得到旨意了。”
官吏又下来,端着一杯水想往邵昱脸上喷,旁边的人阻止说:“不能这样。”
官吏没办法,就让士兵送邵昱回去。轿子走到深岸边,前面的人脚下一滑,邵昱就惊醒了。这时已经鸡叫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道士,自己也没什么事。又过了九年,邵昱跟着任公去宣州当差,捧着表章去祝贺皇帝登基,补了个官,还改了名字叫侃。
话说福州宁德的李舒长,人称季长。政和初年,他和乡里的四位小伙伴一起,搭伴儿去京城参加补试,还一起雇了个仆人,叫陈四。这陈四啊,虽然老实巴交的,但动作慢得跟蜗牛似的,总也跟不上事儿的节奏。那四位小伙伴天天骂他,唯独李舒长不这样,时不时还给他点酒钱,安慰安慰他。
到了京城,那四位小伙伴都中了春选,唯独李舒长落选了。等到秋天,他才勉强进了学。这时候,陈四也告辞离开了。过了两年,李舒长去保康办事,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叫他“李十一秘校”
,回头一看,嘿,这不是陈四吗?陈四热情地邀请李舒长去吃饭,吃完饭李舒长就想走,陈四问他怎么了,李舒长说最近手头紧,想卖点东西换钱。陈四一听,立马掏出一块银子给他,说:“先用着吧,别到处求人了。”
过了几天,李舒长又在马行市遇到了陈四,陈四又请他去了个酒楼。他告诉李舒长,看李舒长的面相,本来不应该中举的,但如果学道的话,应该能有所成就。李舒长一听就不乐意了,说:“我千里迢迢来求学,就是为了当官,好回去给父母争光,学什么道啊!再说了,你不过是个仆人,怎么知道这些?”
陈四说:“自从上次分别后,我就跟着一个道人做事了,他带我去了崆峒山,教了我很多道法,还让我找合适的人传授。我觉得你就挺合适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学道?”
说完,陈四还教了李舒长一些养生的秘诀,但李舒长就是不肯学,陈四又给了他一块银子,然后就走了,从此再也没见过。
李舒长从那以后也就对当官这事儿没啥兴趣了,后来靠着他表兄余承相的关照补了个官,但他还是选择了隐居不仕。有一次,他去县里的支提山游玩,拜访天冠千佛。走到深山里,想方便一下,但现没水洗手。他正折草擦手呢,旁边突然冒出个人,手里端着个铜盘,里面盛着水,还拿着块布巾递给他。李舒长一看这人手和脸都是青色的,忍不住笑了出来,那青面人也跟着笑。笑完之后,青面人就消失了,原来这是山神显灵啊!
福州的余丞相,那时候可真是风光无限啊,家里藏的金子多得数不完。他老人家聪明得很,每次藏金子都是用一百锭银子作为一窖,然后用坚硬的土盖上,再用砖块封好。可惜啊,余丞相去世后,他的儿子待制日章想要买田,就挖开了其中一窖。你猜怎么着?那砖块砌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都没动过,可是里面的银子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事儿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啊,于是日章就去找了郡里一个住在进酒岭的巫师。这巫师啊,据说能通神,日章就跑去请教他。巫师听了后说:“你的银子其实没丢,只是因为你们动了土地和祠宇,惹怒了神仙,所以银子被藏起来了。你要是准备些牲口和酒来谢罪,再设个水6道场,应该就能找回来了。不过啊,我得先去跟神仙讲讲理。”
巫师还向日章要了些银子做香炉,还有一些纸钱之类的。他说:“三天后你再来找我,看神仙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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