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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放我走,不然我立刻割断她的脖子。」
她的刀刃正在饮露的脖子上稍稍用力,立刻压出了一道血痕。
饮露疼得尖叫起来,这个冷血旁观他人死亡的女人,原来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但是她的痛苦并没有传递到付以农的心中,冷血的老头,连眼都不眨的看著顺著饮露的脖颈流淌下来的红色,两片乾瘪的嘴唇上下蠕动了几次,说出三个字。
「抓住她。」
黑衣的保全没有片刻的迟疑,他们对於饮露这个人质视而不见,很快包围了娜娜,并且迅速缩小著包围圈。
意识到这一招全然不起作用,娜娜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瞬间的紧张。她拖著饮露向前走了几步,然後突然出拳击昏了她,随後又动作灵活的闪过两个保全,跑到了陶其华的身边。
「跟我来。」
轻如蚊鸣一般的声音,藉著贴近的那一刻在陶其华耳边响起,娜娜像是对待饮露那样,迅速、精准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虽然并不怎麽明白她的意图,但是陶其华决定顺著她的行动行事。在下一轮保全冲上来之前,他在她的「挟持」下,一起朝著北面跑去。
广场的北面是一片荒地,生著带刺的苍耳和大片的构树,娜娜义无反顾地朝著草丛深处冲去,身後最近的保全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
就在眼见即将追上的刹那间,她突然一个纵身,同时在陶其华的耳边轻声喝道:「跳!」
变生肘腋,陶其华来不及理解「跳」之一字的含意,但是身体却代替理智作出了回应。高高跳起的一瞬间,陶其华才看见前方居然是一个死水池。
扑通!
娜娜拽著陶其华跳进水中,当冰冷的脏水从四面八方渗进衣服里的时候,陶其华感觉到的不仅仅是寒冷。
他努力的踩著水,同时想要摆脱掉娜娜死死拽住自己的手。
那只手,正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什麽东西硬塞到他的手中。
是那把小刀。
这是要做什麽?陶其华心中一愣。紧接著,他感觉到娜娜抓著他的手,用力朝前方带去。刀刃的尖端抵上了什麽并不十分坚硬的东西,然後刺了进去。
是人!
就算是在水中,陶其华都差点要叫喊起来了。因为娜娜握著他的手,将刀刃扎进了自己的胸前!
她为什麽要这麽做?借他的手自杀?
陶其华在惊愕之下,努力抽回自己的手。这时候的娜娜已经开始下沉。她伸出双手,像八爪鱼那样纠缠著陶其华,然後努力地将脑袋朝著他凑了过去,然後……
陶其华在肮脏的水中得到了一个吻。
如果不是错误的时间与地点,这绝对是他梦寐以求的情景!
多重惊讶之下,陶其华的嘴唇就像是有无数的微小电流在流窜,也许是肮脏的池水顺著嘴唇灌进来的缘故,陶其华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寒气开始从口中灌入。
……不对!
如果只是普通的寒冷,又怎麽会冷得连手脚都开始迅速麻痹、失去知觉,甚至连寒冷都感觉不到了?这种感觉,倒更像是被打了麻醉药,手脚都不再属於自己了。
随著感觉的扩大,陶其华脑海中的某一点记忆逐渐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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