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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念走时问了一句。
“我叫方盈,叫我阿盈就好。”
方盈真挚的眼神,让宁知念感觉内心一片舒坦。
“好,阿盈姑娘,明日见。”
-
从铺子出来,宁知念的步子都变得轻快,嘴里时不时哼着小曲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找到了手艺人,就能将自己的样图全都绣出来了。
随手拦了个车夫,宁知念美滋滋的打道回府。
此时,街的另一边…看着宁知念上车,宁洵双手抱胸。好你个安安,偷偷出府来了这么远的地方不说,这副打扮是什么模样!
“程路,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安安吧。”
宁洵顶着马车的方向,问一旁的程路。
程路有些无奈,“许是将军认错了。”
宁洵抽抽嘴角。“这衣裳是我十三那年穿的,还有这死丫头的脸,我能认错?我记得这衣服被祖母收在箱底准备拿去捐了,怎的在她身上。”
程路说了昨日瞧见宁知念进了宁洵的屋子。
“宁—知—念。”
宁洵听完,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
今日下值,他和程路来南边办事完,刚找了个酒楼准备吃饭,就瞟见楼下馄饨摊儿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开始宁洵还以为看错了,打眼一瞧,这衣服越看越熟悉,这不是自己十三那年娘亲给自己买的,直到穿衣服的人露出白净的小脸喝了口馄饨汤,宁洵这才反应过来。
自家的小妹,一副男装,撇着大腿,粗犷的喝着汤,穿的是…自己儿时的衣服!
匆匆吃完饭,二人便一直跟着宁知念后面。
叹了口气,宁洵继续问。“上次的事查的怎样了,可有进展?”
程路回道:“京里眼线多,属下不敢张扬,皇城脚下口风都当紧,不好查。只听说前两日昭王又审了几个奸细。只是,那头是口风是最紧的,属下也只查到些琐碎,不敢往深打听,怕被人注意。”
宁洵皱紧眉头,那日宁知念早上反常的举动,怎能逃得了他的眼,推搡间就瞅到了白皙皮肤上用粉都遮不住的红痕,眼角的红分明是哭过,手腕还有隐隐约约的勒痕。
小丫头骗的了祖母,可骗不了他。
他纵横沙场,这些他怎能不清楚代表什么?奈何当着祖母的面,没有声张,出了门便叫程路去查。
只是妹妹的举动太过反常,为什么要瞒着她?若真是遭遇不测,妹妹为何还能安全地站在眼前。
宁洵才反应过来,两年没怎么见的妹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也不是什么事都和他说了。
眼下自己是朝中的眼中钉,行事都需要万分小心,不可轻举妄动,这京安,水太深。
“派人跟着她,每天都跟我汇报动向。”
宁洵说完,和程路消失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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