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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沈之循声一看,许时挂着一张速冻脸,怒气冲冲地回到座位上,旁边儿墙皮都因为动作哗啦掉下来一小片。
许时表情更臭了,甩了两下袖子。
他缓缓举起卷子,朝着后面入座的江运使了个眼色,对了个口型:“这是咋了?”
江运好似真的不好意思:“我没用他买的烫伤膏生气了。”
许时侧头瞪了他一眼。
明明是这家伙几分钟前借着让许时涂药的借口,趁机,趁机强行牵手…还在公共场合三番两次地提及…
他没好气地敲了下江运伸过来的手。
江运收回手,就那点儿不痛不痒的力道完全给不了这人警告,他懒散道:“好吧,其实是因为我说我喜…嘶!”
话音未落,江运板凳被许时踹了一脚,他扶着桌子稳了稳,小声笑着:“好狠心啊,同桌。”
’同桌‘这两个字正经到不能再正经了,可在江运嘴里过一遍,立马变得…不正常了。
许时心脏咚咚跳,哗啦一下往他桌子上放了几张卷子,试图打断江运:“安静,写题。”
可偏偏有过于真诚的人,沈之不明所以问:“洗?洗什么?”
“洗手。”
许时给了江运一个眼神警告,替人冷冷回答。
沈之:“啊…?”
这俩都什么关系吗?
所幸上课铃响起,沈之那点儿好奇心想问都没地方问。
下午第一节课是最容易犯困的,尤其是还叠了数学课buff,讲台底下学生都能把卷子当枕头垫着睡。
许时之前从没在课上打过瞌睡,但今天,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再加上身边儿又多了个人,想不困都难。
许时撑着眼睛到睡过去后一秒还庆幸了一下,还好讲的是周考卷子和前几天晚上留的练习册。
恍惚之中他好像还听到江运笑了一下。
然后视野一下暗了下去。
再过一会儿,连窗户边的冷风都没了。
只是朦胧睡意间,班里忽然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江运小声说:“学霸,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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