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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 噩梦月下的舞蹈上（第2页）

“那是位天然般的女子，有着纯净的眼神和心灵。很快他们结婚并且有了爱情的结晶。他们有了一个儿子，那就是吉恩。”

“接着呢？”

艾斯放下了手中的短剑。

“接着……谁也不想到。那女子死了，可是她死因的在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那就是公爵和我。”

“怎么死的？”

“烧死的，被活活烧死。”

红砂的语气很缓，似乎她又回到了那时。

“谁干的？”

红砂低下了头，半晌才说了一句：“是公爵。”

“为什么？”

艾斯声音微变。

“确切的说，是公爵亲手烧死了她。原因是……那女子，不是人类。她是一个怪物，生下了吉恩后她就变的如同野兽一般，有着狼一般的利爪和毛发，还有一条尾巴。太可怕了，她整天来无影去无踪，咬死了很多人。”

“哦！？”

艾斯心中一惊。

“因此，公爵才将她烧死。吉恩这孩子，亲眼看着自己母亲死去，他对公爵应该只有深深地怨恨，他甚至不相信自己是公爵的亲生儿子。那孩子很可怜，从小就被仇恨迷失了双眼。”

“这么说，吉恩他有可能也有这个血缘了？那和你的纹章有什么关系？”

“东教廷密书要我禁锢住吉恩，为此我谎称祝福洗礼，给他们两人都下了禁制。本来，我打算放过那个女孩，但是为了能够稳固纹章，我也对女孩下了咒语。”

“你不是西教廷最虔诚的信徒吗？”

红砂忽然沉默不语，望着艾斯没有再说一句话。

东教廷与西教廷是帝国身上怎么也洗不掉的两块顽垢。两者似乎永远都不会妥协。一个追求着强权和利益，一个依旧沉迷于保守和陈旧。

其实早在一百三十年前，这两个组织原本是一体，但是后来因为思想上的根本分歧与精神上的互不相容，内部激斗后最终分割为二。

内争在当时导致大量的杰出人才流失，因此，人们常取笑这两个组织是两个泼妇挟一夫，永远不得相通。这里的夫，指得自然是帝国，软弱而无力地帝国王朝。

“那，纹章的最终作用是什么？”

艾斯转变了话题。

“这个，我无法告诉你！”

艾斯望了她一眼，略显无奈，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变了。”

人的确会改变，有时候这种改变很微小，连自己都看不清楚，这应该就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艾斯曾经从南迪的口中，或多或少听见他对红砂的称赞之辞。当年，红砂对炼金术的热情和决心，甚至连南迪也常常自叹不如。

难道就是这种执着，使得她偏离了吗？

追求贵族的享乐和名誉的浸渍，将炼金这样东西变成了达成欲望的工具。

“如果，你还记得南迪的话，那你一定还记得他的话。”

艾斯有些失落，望着神情慌乱的红砂，拉高了嗓音：“炼金，是创造奇迹，不是创造欲望。”

他的声音遥远而飘渺，好似从另一个时空传递而来。

红砂身躯一颤，不知所措。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了一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