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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缨隐隐松了口气,却又觉心底不宁,竟也被勾起几分探究永宁用药之心,但长信宫既然能瞒过众人,又岂能被她窥见一二?
如今已是千头万绪,秦缨摇了摇头,暂时压住了此念,待虎骨膏制好,先带着药膏回府,马车自宫门一路往西南行去,还未近府,便见本还清朗的天穹风云突变,等马车停在府门处,天上又落起了纷扬的大雪,秦缨暗道不好。
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两日,寒冻更甚,秦缨足不出户,却听闻朝堂之上也不甚平静,西北宾州与丰州两地求米粮的折子未断,贞元帝的病体也不见好转,如今已是开年,北府军与镇西军的军备开支亦要提上日程,连着两日早朝,贞元帝都了好大的火,朝野间一片风声鹤唳,最终,贞元帝退让一步,先给镇西军增加军备。
至十五这日清晨,秦广捧来邸报,禀道:“朝上议定,今岁给镇西军增加三十万两银子的预支,但郑明跃为郑钦求请官复原职之时,却被陛下否决了。”
秦璋听得叹了口气,“陛下这是要将对郑氏的厌弃,摆在明面上了,郑明跃和郑明康都老了,若小一辈后继无人,以后可没他们说话的份儿了,可还有别的事?”
……
秦璋听得叹了口气,“陛下这是要将对郑氏的厌弃,摆在明面上了,郑明跃和郑明康都老了,若小一辈后继无人,以后可没他们说话的份儿了,可还有别的事?”
秦广道:“别的大事没了,只说祭天大典议程已定,天坛山的道长们也派人去接了,钦天监请陛下定主持大典之人,但陛下还未想好。”
秦璋老神在在道:“这不是没想好,是想好了,却不愿这样早提出来。”
秦缨道:“那爹爹,陛下这是打算立储了?”
秦璋眉眼严峻起来,“郑氏不会愿意,若陛下一意孤行,那只怕是要出事……”
秦缨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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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月栖烟看,若能早日查个明白,也好除大周隐患。”
沈珞应是退下,秦缨便将那盏转鹭灯点了起来,待灯笼转动,看灯纸上少年公子追着姑娘吹埙,笑意不知不觉间爬上了秦缨面颊,就这般看着看着,秦缨忽然一愣,外头呼啸的风雪之中,她似乎听见了一道如歌如诉的乐声。
秦缨猛地起身,“白鸳——”
白鸳坐在火炉旁,侧耳一听,也跟着站了起来,“是!是谢大人的埙声!他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秦缨瞳底晶亮,眼珠儿轻转,抄起斗篷朝门外走,白鸳见状连忙跟上,“县主,您做什么去?”
秦缨快步往院门处走,“咱们今日可未被禁足。”
白鸳明白过来,“后门!从后门出!伞!您不打伞吗?”
秦缨只点头应是,哪里顾得上打伞,出得院门,借着满地雪光,一路摸到了后门处,看门的小厮正在倒座房里打瞌睡,听见动静出来,吓了一跳,“县主——”
秦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我出门片刻,你莫要声张。”
小厮呆呆地应是,白鸳上来,塞了块碎银子给小厮,“县主有要事,若是敢说出去,你可就完蛋了!”
小厮一把捂住嘴巴,重重点头。
西北方向的窄巷之中,谢星阑一曲终了,眉眼间露出两分挫败之色。
谢坚等在旁,抓了抓脑袋道:“属下早上还记得要提醒您一句,谁知白日跑了两趟官衙,也给忘记了。”
谢星阑未语,只望着高墙之后,片刻蹙眉,心道今夜秦缨竟不在院中?
此念刚落,窄巷巷口出现了一道窸窣脚步声,谢星阑转眸一看,愣了一瞬才确定不是他眼花,他心腔一热,跳下马背,快步迎来,待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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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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