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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美人和她的忠实跟班（第3页）

“所以你的衣服都是妈妈买的吗？”

“嗯。”

“我的衣服都是自己买的。每次进商场，妈妈都让我自己选，然后她付钱。”

“我没有时间逛商场，周末我都在学艺术。”

郭芙的语气中没有悲喜，米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流露出几分同情。

“同学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啊？”

“怎么会，他们只是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

“哦。”

郭芙的回答还是淡淡的，也不知道她真的信了没有。

后来米兰总会献宝似的把她认为很酷的东西带给郭芙，比如亲手雕刻的橡皮章——刻着郭芙的名字，每周从学校门口买的盆栽——郭芙总以妈妈不让养花为由拒绝，原创的诗集——郭芙是它的第一个读者，用胶带封装的植物标本——郭芙会把它放进自己的书里……

有一日，郭芙突然拜托米兰带四卷红毛线和两根竹签：“冬天快到了，这个冬天，我想戴上自己织的红围巾。”

“我跟你一起吧。”

“我不会织围巾，你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

米兰认真地挑选了红毛线和蓝毛线，每个大课间都会坐到郭芙旁边跟她一块织围巾，不出半月围巾就织好了。米兰帮郭芙照着印象中韩剧女主的方法戴上围巾，郭芙笑眯眯地从书包里翻出一双鹿皮手套戴在了米兰手上。

“我告诉妈妈你送了我一条红围巾，她就给我买了一双手套送你。”

“你知道自古红蓝出cp吗？”

看着表情懵懂的郭芙，米兰肆无忌惮地笑了。

冬天不出意外地来了，郭芙改变了课间画画的习惯，开始与米兰在校园里散步。北风很冷，她们牵着的手很紧，有时米兰也会把她们俩的手放进自己兜里，郭芙的手总是凉的，而米兰却是热的，所以郭芙愿意靠近米兰。

晴好的早上，米兰会邀请郭芙去看足球比赛，她们在操场上一起欢呼加油，对着男生犯花痴，米兰觉得此时的郭芙是鲜活的，不是只有黑白二色。红围巾和蓝围巾在操场上跳跃，像两条小鱼——米兰始终相信，好朋友上辈子是两尾同心同德的鱼。

第二学期，她们报了一样的艺术和体育选修课，她们相处的时间更多了。米兰会坐在体育馆的地上看舞台上的郭芙跳健美操，她觉得郭芙就是为健美操而生的，虽然她同样也觉得郭芙是为陶艺、排球而生的。

郭芙的手很巧，那些让米兰没办法的泥巴，总能在郭芙手下变成造型各异的器皿，而且她极富创造力，不管是雕刻还是上釉都别出心裁。

一个多学期过去，郭芙还是没在班里交到别的朋友，米兰的朋友却越来越多了，于是她会跟新朋友说上一大堆关于郭芙的好话，热切的期望她们也能做好朋友，可是这些新朋友都拒绝了米兰的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