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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我一会儿。”
况曼从窗户缩回脑袋,嘴角噙起缕意味深长的笑,抬步出了房。
看着姗姗走出房间的少女,孟九一双清眸浮起丝复杂。
想起昨儿离开时,师父与他说过的话
师父说,他既娶她,那无论他心里是如何看待她,在别人的眼中,她就是他的妻子,所以,要将她安顿好。
妻子
娶她,是因为义父放心不下她,还有如今她神智已复,又未有以前的记忆,所有娶她的理由,都不成立了。
罢了,还有时间,观她恢复神智后的性子,似也不是好欺负的。倘若能自立,那他便是离开,也不必为她担心。
若是撑不起
如果真撑不起来,就送她去师父那里。
只是师父隐于深山,那里时有财狼出没,送她过去,没一丝自保能力的她,怕是比生活在村里更艰难,且师父还
“不急,等我把水缸挑满水,咱们再上山。”
孟九重收起心底思绪,担起水桶,又准备去挑水。
况曼扇了扇睫毛,眸中闪过促狭之意。
她两步踱到孟九重身边,赫然问“九哥,你昨晚去哪儿了”
孟九重脚步一顿,随即波澜不惊的回答“睡不着,出去走了走。”
“是吗”
况曼语调轻慢,道“我还以为九哥半夜入山了呢”
说罢,葱嫩的小手覆上他握在吊钩扁担上的手掌,娇娇道“我昨晚半夜醒来,现你不在,吓得我都不敢往窗外看,蒙着脑袋,等了你好久,你都没回来,然后,怕着怕着就睡过去了。”
感受着掌下男子微凉的手背,柔软掌心,状似不经意地在他突起的骨节上蹭了两下。
就是这双手,拿锅铲的那股劲,简直迷死她了。
每次看到,都有些想掰开他的手,看一看的冲动。
但是刚穿过来,不熟悉环境,她没敢放肆。如今半月过去,她胆儿越来越肥,挑逗的动作,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人有秘密又如何,她不在乎。
她只知道,他是个很体贴人的庄稼汉,而看形势,他似乎也没想把他这层庄稼汉的皮给拔下来。
既是如此,那她有什么好顾忌的。
庄稼汉就庄稼汉,田园生活也不错,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这种简单的生活,末世时想都不敢想。
手背上的柔弱触感,让孟九重神情一顿。
眉头微拧起,脸上没露出任何异样,手掌轻轻挪了一下地方,避开况曼不安份的小手,面不改色道“只是出去走走罢了,以后见我不在,不用等我,你自己继续睡就行,待有了困意,我自会回来。”
说罢,他挑着两空水桶,迈出了地院子。
步伐似乎比往常快了一些
看着急切离去的人,况曼嘴角上扬,浮起一抹欢愉弧度。
预料中的效果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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