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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第2页）
整个县学学子当中，可能最淡然的，还要属苏莺莺，她似乎还不清楚当下的状况。
苏莺莺朝他看过来，一脸懵。
“祁师兄，州学……比县学好很多吗？”
“那当然。”
少女的眼眸一眨一眨，眼底流转的水光，似乎含着一丝踌躇：“可是……梅夫人不去州学。”
祁玉顿时怔住。
他竟然忘了这个问题！
祁玉想了很久，趁自己还没被叫到名字，绞尽脑汁地劝她：“莺莺，你不可能永远待在县学，可你永远都是梅夫人的徒弟啊。州学是比县学更合适读书的地方，梅夫人肯定也希望你去。”
苏莺莺想了想，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就算考进州学，我又不可能像你们小郎君一样去考科举做官。”
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待在县学，跟梅夫人好好学作画。
祁玉叹了一口气，一双剑眉深深地凝起。
苏莺莺见他如此，实在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难道祁师兄志在考进州学吗？
不能够吧，听说州学教谕只选十来个人，只有这十来个人有资格去参加入学考，入学考肯定也会淘汰不少人。
祁师兄的成绩……
“苏莺莺。”
苏莺莺正沉思着，就听到县学仆役喊自己的名字。
她起身时，祁玉
忽然拉住她的手，目光虔诚地看着她，道：“不论结果如何，你且尽力而为，其他顾虑，等到入学考的时候再去想，好吗？”
苏莺莺怔忪。
不过仔细一想，他说得对，不能因为不想去州学读书，就对州学来的老先生敷衍了事，那样会给县学的夫子们丢脸的。
苏莺莺走进隔壁的堂室，对堂内所有的夫子、教谕一一行礼，行完礼，便看见堂前坐着一位鹤发白须的老者，他低着头看书案上的一份份功课，并未搭理她。
县学所有的夫子她都认得，那这位她不认得的，肯定就是州学的教谕了。
老教谕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几个县学夫子互相看来看去，也不敢贸然开口。
这个年纪的老先生，恐怕不太认同当今推行的学制，尤其是让小娘子也入学读书这条。
苏莺莺微微抬眸，向梅夫人悄悄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梅夫人却只当没看见，依然和朱太正等人一样，保持着沉默。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老教谕终于开口：
“你就是县学之中唯一的小娘子？”
“是。”
苏莺莺从容地点头。
老教谕抬了抬眼皮，语调颇有几分傲慢：“老夫听外面的人传，说你是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才有机会来县学读书的，这可是真的？”
“您说的不对。”
苏莺莺摇摇头，神态依旧认真且从容。
“让女子入学读书，这是皇上和朝中大臣们商议出的决策，我出了束脩，县学
夫子们收我入学，我在县学之中好好读书，从未给县学惹过麻烦，这其中任何一步都合规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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