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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淡淡道。
白面书生拿着之前挑好的书本,到柜前结账。
胖老板观战半天,终于回过神来,给掌柜的递了一道眼神。
老掌柜心领神会,一边收回书生要买的那些书,一边赔笑着道:“客官,抱歉,这本书不能卖了。”
书生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老掌柜也针对自己,不禁更加恼火:“什么意思,不做生意了?”
胖老板忙不迭过去,和气地解释道:“客官误会了,不是不卖,只是……前两天官府的人来提过,说我这书肆内的书定价过低,呃……挤压了同行,不合适,让我提价。”
最终,白面书生出了两倍的价钱,买走了那本《大学》。
待他走后,胖老板张望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啐一声:“读的是圣贤书,脑子却都读到肚子里去了!”
啐完,他把收到的钱分出一半,要交给苏莺莺。
苏莺莺不肯收,她觉得这钱她没道理收。
可是书肆老板却坚持要给她:“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挨骂的道理,姑娘受了委屈,拿了钱多少能高兴些,权当是姑娘在我这儿挨骂,我给您的赔礼了。”
苏莺莺见老板这么坚持,只好收下,并道了谢。
那书生一走,沈律就恢复了原来谦谦君子的模样,展开折扇,云淡风轻地道:“表妹,我有
事找你说,你买好书,我在隔壁茶馆等你。”
苏莺莺正好拿书肆老板给的钱,买了另一本注解不同的《大学》。
“说说吧,你和祁玉,到底是何种情况?”
苏莺莺去茶馆,刚踏入雅阁内,就听到沈律问的第一句话。
她抱着书本,驻足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可欲言又止。
沈律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她。
“莺莺,你想回江州吗?我可以给你路费,也可以派人送你。”
苏莺莺踌躇片刻,颔首道:“肯定想。”
沈律微微敛眸,看出她的犹豫,哂笑道:“你恐怕没那么肯定。”
苏莺莺抿着唇,不作声,目光也有些躲闪。
她想,表哥其实是没有资格管她的,他总不可能强迫她一定要回江州去,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呢?
沈律知道她母亲在江州的居所,他可以给她母亲寄信……
她在害怕,如若沈律猜到她成了祁玉的外室,会不会擅自写信,告诉她母亲呢?
苏莺莺想到这种可能,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沈律抿了口茶,站起来看着她,语气淡淡:“还是不肯说吗?”
苏莺莺急得想哭,咬着牙哀求道:“表哥……不能让我阿娘知道……”
沈律一听苏莺莺这么说,立马就懂了,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他不禁痛惜,又愤怒:
“你……”
“他是个离经叛道的人,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
“还是说他对你……”
沈律想到两人之间可能发生过的一些事,不禁
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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