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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意眼神明显亮了很多,看着蓝晴,小声的问:“妈,我真的可以去学吗?”
“当然可以啊,”
蓝晴笑得很怜爱,“施意现在长大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了,想学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
“够了!”
施权墨忍无可忍,终究还是气得将筷子直接扔在了桌上。
他的脸色难看,对上沈荡面无表情的脸,道:“施意是我精心培养长大的大家闺秀,不是外面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阿猫阿狗!沈荡,你和施意结婚可以,你不能让她做这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施意好像在这一瞬间,又回到了小时候,被施权墨刻板严肃的要求一言一行的时候。
那些喘不过气,生怕行差踏错的日子。
可是她突然听见沈荡说:“这就叫离经叛道了?我的未婚妻想要怎么样,我都觉得可以。大家闺秀算什么?施意才是独一无二的施意。”
施意才是独一无二的施意。
施意眼眶热热的,鼻酸又开心,就好像从小到大的委屈,突然就有人可以明白了。
“你懂什么!施意是我的女儿!她不能输给任何人!她是我的骄傲!”
施权墨冷着脸,在蓝晴再三劝阻的目光中,依旧语气冰冷的说:“她不能有污点!不能做不符合她身份的事!这是她的责任!”
“她没有责任为了你的喜好选择人生,”
沈荡语气寡冷,“她有选择自己的生活的权利,有说不的权利。施意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去做,因为她是我喜欢的人。”
“好了,不要吵了。”
蓝晴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施权墨,“孩子都长大了,权墨,你也该放手了。”
施权墨脸色铁青,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现如今的施家和策舟集团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沈荡一心要让施意无所欲为,背离自己原先给她准备好的路,而此时此刻,他也毫无办法。
羽翼丰满的沈荡,早就不是那个他们想要如何就如何的稚嫩孩子了。
从施家离开,天色很黑,已经是夜里九点。
施意看着沈荡开车时专注的侧脸,轻声问:“沈荡,你为什么突然说让我去学摇滚?”
“没让你去学,那句话是说给你父亲听的。施意,我只是想要让你可以自由选择。”
红灯,车子缓缓停下。
沈荡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点着方向盘,侧过脸看着施意,“在作为沈先生的未婚妻的日子里,你想做的一切都放手去做,没有人可以干涉你。”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施意故意反问。
沈荡说:“除了作奸犯科。”
“我想纹身。”
“可以。”
“我想把我的头发染成绿的。”
“可以。”
“我要打十个耳洞。”
沈荡皱了皱眉,“只要你不怕疼,可以。”
蒋家小姐
沈荡皱了皱眉,“只要你不怕疼,可以。”
“我还想还想来月经的时候吃冰淇凌。”
施意笑得开怀,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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