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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宣和帝却反而笑了起来,点头道,“没错,朕也有错,朕最大的错处,就是立了你当年若没有你从中挑拨离间,母后岂会对阿琼误会那样深岂会要趁朕不在的时候置她于死地朕当时就应该狠心下来,把老二抱走,不叫你抚养,今日也不至于会成这般模样一天到晚脑子里除过女人,就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连个家都治不好,整日里不得安生”
好啊,这是索性撕破了脸,把这些年的不痛快全都泄了出来,往后也冷笑起来,道,“陛下现在又觉得我们母子不好了你当年要借助我们王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把瑀儿当成亲骨肉看过,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生的贱种”
宣和帝一顿,瞬间被这个字刺痛了神经,一掌甩下去,那凌厉叫嚣的女子竟险些摔倒在地。
他敛了全部的笑意,连冷笑也没了,颤抖着手怒道,“好,好个名门淑女,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竟然敢跟朕这样说话”
他目光转向门外,对着早已被吓傻了的高贺道,“来人,把她给朕押回去,好好在凤仪宫里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来”
皇后再厉害,高贺也不敢不听宣和帝的话,只得赶紧应是,招来小太监,好说歹说,总算把皇后“请”
回了凤仪宫。
历经方才惊魂一幕,皇后近身的宫人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此时趴在她脚边痛哭,“娘娘,您这又是何必,现如今鱼死网破,实在得不偿失啊”
其实这话说错了,此时的宣和帝依然不动如山,好好在启明殿里待着,“网”
根本没破。
而须知“鱼”
也并未死心。
皇后闻言,冷笑一声道,“现如今说这话还太早本宫就不相信,他就能风平浪静的立了那个贱种”
且不理这些暗流汹涌,此时的宁王府,倒是一片喜悦。
萧钧入宫谢恩出来,府中的气氛都不同了。
前阵子因他中毒导致的黯淡一扫而光,每个人的面上都是掩饰不住的轻快,就连下人们走起路来,胸脯都比从前挺得高了。
拂清也差不多,眉梢眼角也俱是藏不住的笑意,她觉得,历经与萧钧从东到西由南到北这几番折腾,从前是步步谨慎,丝毫不敢大意,而此时,似乎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而相较之下,萧钧却显得淡定得多,从宫里回来一见到她,第一句话竟是神色认真的与她说,“月儿,我很快就可以娶你为太子妃了。”
等她过了门,也就不必日日扮男装了,为了与他在一起,她也着实不易。
她嗯了一声,竟没有扭捏,抿起双唇,看了看他,又问道,“你高兴吗”
他这才露出笑来,点头道,“高兴,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家了。”
只有与她在一起,才能算得上有家。
她当然也期盼,正弯唇笑,却见他已经开始畅想,道,“等我加冕礼一过,便正式向你提亲,等咱们成了亲,就赶紧生一个孩子,嗯先生女孩好还是先生男孩好你喜欢什么”
而拂清,今次也再不像上回凉州城外戈壁之中那样,红着脸说谁要嫁给他,而是忍不住笑他,“这哪儿能挑自然是上天给什么就是什么。”
语罢又忽然有些警惕,一下收了笑,看着他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娃儿”
萧钧一怔,立时摇头,“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如果上天真的给我们一个女儿,我一定要好好护着她,不叫她再如你一样,幼年吃那么多的苦。”
他语声认真,虽然语气不重,却格外有种力量,忽然叫人心安。
拂清闻言,眼眸竟忽然有些热辣。
她不错眼的凝视着他,许久,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说,“你应该会是一个好父亲,我相信你。”
就凭他带给自己的那种温暖,她便信了。
而他,也摸了摸她的脸,道了句,“你一定也是个好母亲,我相信你。”
话音落下,四目相对,一同回望过往的这一路,竟然都有些百感交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的话竟有些煽情。
拂清赶忙重又笑了起来,同萧钧道,“好了,不要这么沉重,这样大的好事,咱们是不是该庆贺一下”
萧钧没有反对,颔应了一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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