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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朕对不起你们父女（第3页）

“走。”

秦天没有解释，只是冷冷地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转身在地道之中飞奔了起来。

……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而此刻，谨身殿内，朱元征今天没有看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而是靠在椅子上，慢慢地喝着茶杯中的茶水。

其实那茶水早已经没有了颜色，但是他今天没有让小太监续水，只是自己一杯一杯的倒着，但此刻那没有颜色的茶汤入口，却依旧有些苦涩。

在他的身前，只有太子朱全。

面对朱元征的发问，朱全沉默了半天之后，才在嘴边挤出了四个字。

“准备好了。”

朱元征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样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样子，但是拿着茶杯的手，却是不知觉的抖了一下。

“那……便出发吧。”

朱元征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但是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朱全骤然攥紧了双拳，怒目横眉地看着这个自己一向尊敬的父亲，敬畏的君王。

“当真不要改变主意了吗？”

朱全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改了。”

朱元征放下了茶杯，闭上了双眼。

“出发吧。”

谨身殿内陷入了沉默，很久很久的沉默。

朱全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身体不停地颤抖，他看着老人那张威严的脸、痛苦的脸、终于是用尽全力地吐出了四个字。

“儿臣，遵命。”

说完之后，朱全转身走出了谨身殿。

谨身殿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狂笑声！

这笑声无比的疯狂，其中透露着嘲讽和不甘。

那些被赶到谨身殿周围的太监们，听到这个笑声，直吓得浑身颤抖。

这可是大不敬啊！

太子今天是怎么了？

殿内的朱元征自然也听到了这个笑声，他睁开了双眼，眼中却没有半分龙威，只有沧桑和无奈。

甚至还有一丝悲凉。

“朕……对不起你们父女啊。”

他常常地一叹，像是对殿外已经走远了的朱全再说，又像是对已经在城外，准备出发的朱静镜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