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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闻声,执剑的手忽然一松,最终那桃花瓣随剑一起落在地上。
迎着薛展探究怀疑的目光,他霎时手心全是虚汗,并且心中一梗:“……童子功?”
气氛僵了半晌,薛展叹了口气:“唉。”
“不是童子……应该也可以?”
*
师徒二人练剑结束,坐在一起各自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薛展低着头问:“你和那女娃以后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一直这样呗!”
祁玉笑着道,“又不可能娶她……”
他很喜欢苏莺莺,哪怕是当初知道被她欺瞒,他也从未想过要让她离开自己。
只收她为外室,确确实实是有点可惜,但他们俩的出身实在悬殊,她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妻。
苏莺莺从室内走出来,本来是催祁玉一起走的,结果刚好听到他这么说。
少女默默站在院子里的桑树旁,眼睛莫名有一种酸涩。
明明猜得到祁玉的想法的,可当她亲耳听到时,还是忍不住替自己难过。
傍晚,祁玉带苏莺莺同骑,一路慢慢地,回到了与县学很近的那间宅子。
因为是租的,门楣上的字匾也是原来就有的,写着“宁静致远”
四个字,他前几日就和苏莺莺商量过,就把这宅子称为静苑。
静苑里的仆从
数量与侯府当然没得比,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们俩回来时,厨子已经做好丰盛的晚饭。
侯府那边,祁玉也早就已经安排好,说是住在县学学舍内,不能常常回去。
且不管家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他们面上是没有异议的。
红烧鱼肉是苏莺莺最喜欢的菜之一,然而她只吃了两三筷,就不吃了,连喜欢的菜肴都是如此,更何况还有不怎么爱吃的菜。
最后她坐了半个时辰,碗里的饭还剩半碗。
实在是难过得吃不下,她抬起头问祁玉:“我吃不下了,能不能把剩菜剩饭拿去喂野猫?”
“怎么不高兴?”
祁玉探究地皱起眉,歪着头打量她的神色。
她颦眉垂眸,一看就心绪不宁的模样,而且,她从回来的路上便一直如此。
“没什么,就是没胃口。”
苏莺莺声音软软的。
祁玉怔了怔,低声问她:“是因为葵水还在?”
苏莺莺看他一眼,摇摇头。
她以前月信常常不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停不了,但上一次是正常的,只三五天就停了。
“那是为什么……”
祁玉困惑地喃喃道。
夜里回房,二人先后去沐浴,苏莺莺先沐浴完,一边让侍女绞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拆开母亲的回信。
她阿娘信上说,最近手里的绣品卖得不错,有好几个客人都喜欢她绣的梅花样式,因此攒下一些钱。而且近来,王阿婆的孙女要定亲了,阿娘随了些礼,问她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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