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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刚站起来,手腕却被秦予洲牢牢扣住,他力气很大,苏宴丝毫动弹不得。
“不用了,就这么吃。”
他听见秦予洲这样说。
“哦,好。”
苏宴有些木地点头。之前热过了,这汤其实现在的温度也不算太凉。
谢亦把汤盛出来到小碗里,递给秦予洲:“你先喝点垫肚子,李婶说这个很暖胃。”
秦予洲却把汤推到一边,说:“不用顾我,你自己吃。”
苏宴有些急了,秦予洲已经有两天没怎么吃过晚饭了,过几天他又要去c国那边出差,一去就会半个月,那里东西他更吃不惯。
“多少先吃一点吧,我还不饿。”
苏宴小声地说。
秦予洲看着他那低着头,只露个乌黑旋的脑袋,忽然笑了一声。
苏宴抬头,疑惑地看着他,眼中还有些许忐忑。
“又是烫伤手,又是不吃饭,指望你家里人看了心疼,又过来给你撑腰?”
他略一抬眉,声音是低沉又性感的好听,但语气中却透着说不出的恶意。
苏宴边听边逐渐睁大眼睛,最后眼眸瞬间黯淡下来,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又不知该说什么。
然后他又缓缓地、把头低下去,久久都没见他说话了。
空气中传来细小的抽噎声,很小,也很小心,似乎生怕别人察觉,但是在这寂静得只有指针转动的声音的餐厅中却并不难现。
秦予洲起身,朝苏宴那边走过去,冰凉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直接抬起来对着他。
于是他就看到了一张哭花了的脸,脸上都是泪水,眼皮很薄的双眼没哭一会儿就有些红肿了。
苏宴挣脱了秦予洲的手,胡乱用袖子擦拭双眼,但这除了把他的眼睛擦得更红之外毫无意义,他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自从七岁时被确诊轻微自闭后,苏家人本来就把他当心肝疼,那之后更是把他护得如珠如宝,生怕他有一点点的不高兴。都说孩子不能溺爱,要锻炼,但是苏宴他心里生了病,情况特殊,那些所谓的挫折锻炼只可能起到反效果。
苏家人想着,反正他们苏家家大业大,不就是用来护着子女的么?就算苏父苏母走了,也还有苏行护着。对他们来说,已经做好了宠苏宴一辈子的打算,这对苏家来说也并不难。
苏家人的溺爱和过度保护,加上苏宴本身自闭后造成的迟钝,以至于他的的各方面心理承受能力其实并不如同龄的青年人。
其实从看到姜烨的那一刻开始,苏宴就很难受了,再加上后面的各种事情,他一直强忍到现在,此时却是真的忍不住了。
秦予洲静静地看着苏宴抹眼泪,抽噎,想止住眼泪却又无法停止的模样,看着他那张哭花了眼却依然堪称靡丽摄魂的脸,长眸中的冷色似乎也越越深了。
他直接拉住苏宴的手腕,苏宴在止不住的抽噎中被他拖上楼梯,踉跄着跟他他走。走上楼梯,又走到向阳的主卧,秦予洲毫不收力的开门让厚重的门在墙上传来沉闷又巨大的声响。
最后秦予洲把苏宴拉到床边,苏宴正对着他,瞪大的圆瞳中还带着一丝瑟缩和茫然,秦予洲单手一推,他就往后跌撞地倒在柔软的床褥中。
秦予洲偏头,随手拉扯掉领带。
……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苏宴是主动方,而秦予洲总是不冷不热,有时甚至能说得上厌烦。但是在这件事上却正好相反,虽然苏宴说爱秦予洲,但是他却总是抵触这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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