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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温礼被李婶一通电话叫回家的时候,刚刚结束了一场公司高层的年度总结会议。
一开门,客厅里乱七八糟的行李散落了一地,就跟被打劫过一样。
跨过这些杂物,傅温礼紧紧皱着眉,艰难地寻找着下脚的地方。
仔细查看过后才现,地上堆砌着的,有箱子、有背包、有书有笔、甚至还有装在塑料袋里的床单被罩。
“先生,您可算回来了!”
看到傅温礼,李婶挂着围裙一脸焦急地走上前:“容少爷着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下午一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说要搬走。”
“我问他究竟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我劝都不知道怎么劝,就只好把您叫回来了!”
傅温礼朝地上淡淡瞥了一眼,问李婶:“他人呢?”
“楼上屋里。”
李婶伸着手暗戳戳往二楼指了指:“还在那儿收拾呢。”
她这边话音刚刚落地,楼梯上便传来了一阵声势浩大的脚步声、还有拖着箱子滚轮往下移动、摩擦时出的声响。
傅温礼看着容凡把箱子撂到地上,走上前按住了他的手,眯着眼询问道:“容凡,你在这儿折腾什么?”
容凡停下手边的动作,冷笑着“呵”
了一声,言语中不带温度地回答:“这还看不出来吗?搬家。”
“搬家?你搬到哪?”
傅温礼问他。
“随便哪儿。”
容凡回话,瘪着嘴,明明委屈极了,眼神中却充满了倔强:“我哪怕今天晚上去住大街上、天桥底下,也绝对不会再待在这儿,白白碍你的眼。”
“你胡说什么呢?”
傅温礼握着他的手猝然紧了紧,皱起了眉,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
容凡轻哼一声,从傅温礼的掌中挣脱了出来,蹲下身子继续自顾自收拾着:“别装傻了,你送我走的票都已经买了好了,也不用假惺惺地装出一副要挽留的样子。现在看我收拾行李,你心里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票?什么票?”
傅温礼上前一步,掰着他的肩膀:“你停下来咱们把话说清楚行不行?”
从演出那天晚上起,容凡心里这口气憋了两三天了,正是找不到泄口的时候,现在横竖也看清这人的真面目了,他才不要听傅温礼跟自己在这儿洗脑说教!
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躲着傅温礼:“不听不听!我什么都不听!”
“你不用赶我走,我这人脸皮薄,我自觉麻溜现在就滚蛋,绝对不在你这房子里多待一秒,绝对不给傅总你添麻烦。”
傅温礼见状,只感觉太阳穴一阵阵突突跳着疼。他拽着容凡的胳膊,试图安抚道:“凡凡,你冷静点。”
然而此时的容凡,压根就没理智能坐下来跟他进行正常的交流,一会儿跑到这儿、一会儿跑到那儿,把地上散落的衣服都一件件捡起来,一股脑往箱子里塞。
傅温礼站在原地叹口气,紧紧盯着他又叫了两声。
“容凡。”
“容凡。”
见人愣是不回应,硬生生把自己的话当作了空气,傅温礼闭着眼咬咬牙,心下一横,最终踱步走上前,一弯腰,掐起容凡的腿就把人扛在了肩上。
整个上半身成了个倒挂的姿势,容凡感觉脑子一阵充血,紧跟着就开始晕眩。 他本能挣扎了两下,腿开始不安分地踢腾起来:“傅温礼,你放我下来!”
容凡话音落地,傅温礼沉着眸子,带有惩罚性质地照着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话不多说,三步并作两步就把人扛到了楼上。
怕容凡不老实,傅温礼的手只能用来箍着他,到了卧室跟前,顾不上那么多,一脚踹开了门,之后反手上锁,轻轻松松就把容凡整个人撂在了床上。
看他有挣扎着坐起来继续闹腾的趋势,傅温礼脱了西装,一边挽着自己衬衫的袖子一边倾身覆了上去。
他单腿跪在容凡的两膝之间,甚至没怎么用力,轻而易举便将容凡的手腕并拢举过头顶,死死地扣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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