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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是问回来了啊。
谢曲撇一撇嘴,慢悠悠晃到门口去,侧过头,眼睛依旧盯着阮烟烟的方向,小声问:“怎么样,咱们程大夫能看懂否?”
闻言,范昱也看了阮烟烟一眼,却没答话,只对谢曲迅地道:“看出来了,你刚才没和她乱说话,引她起疑心吧?”
嗯?为何要这样问?
难道这里面还藏着什么别的猫腻吗?
谢曲盯着阮烟烟看了好久,最后转过脸,摇头道:“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范昱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是这样,我方才去问程齐,程齐告诉我……”
范昱稍稍点起脚尖,凑到谢曲耳旁,压低声音道:“这个药方,其实是治不孕症的。”
谢曲:“?”
微凉吐息洒在耳廓,痒痒的,谢曲偏了一下头,几乎是与范昱鼻尖擦着鼻尖,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
“赵老爷其实先天不足,很难生育。”
谢曲嘴唇嗡动几下,皱起眉。
“那这个赵小公子……”
话音未落,抬头看一眼门上那金铃,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恍然地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先前竟是他想错了。
再看向范昱,果然见对方也是一脸赞同地点头,与他心照不宣。
因为阮烟烟和八宝就在他们不远处站着,很多话都不太方便直说,为免刺激到八宝,谢曲思索片刻,提议道:“先去见高慧,如果可以的话,把高慧从偏房那头带到这里来。另外记着在各处多留神,找找有没有供案。”
范昱再点了点头,小鸡吃米似的,十分可爱。
记忆一旦恢复,再办事时,主动权就不知不觉又回到谢曲这边了。
倒是临出门前,阮烟烟见着他们要去偏房,竟忽然抛下八宝,神色古怪地跑过来问道:“你们这就要去见高慧了么?你们信我么?”
“信信信,当然信,我们是要去带她走。”
撒谎这事,谢曲一直很熟练,一句谎话被他说得十分诚恳,面不改色心不跳,“请问这位烟烟姑娘,是否还有事?”
阮烟烟捏紧了手帕,看样子是还有话想说,但转头一看这屋里正蹲地上玩的八宝,就又没声了。
“两位大人,劳烦你们帮我给高慧带个话。”
阮烟烟最后只是说:“就说……我阮烟烟对不起她,还有……还有,我希望她下辈子能嫁个好人。”
连要传的话也古里古怪,乍一听,倒像是有些关心高慧似的。
但无论多古怪,谢曲都很耐心地应下了,甚至还为了让阮烟烟能放心,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把话传到。
前厅和偏房离得不算很远,也不太近。从前厅到偏房,正巧就要走过程齐现在站着的那条长廊。
谢曲在答应了阮烟烟后,为着赶时间,一刻不停地就往偏房去了。
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有清脆的铃铛声传来,叮叮当当,霎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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