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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湄顿时心头一紧:“年年!”
“怎么啦,你中午也没空吗?那我们岂不是得开学后才能见?”
秦湄听到这话心里也酸酸的,说:“那一会见。”
阖上电话后,她目光往楼梯口探去,没等到薄司译下楼,却看到薄爷爷扶着楼梯下来,一看到秦湄就乐呵呵笑:“小湄来啦,司译在楼上做饭呢。”
“我吃饱了才来的!”
薄司译也没说做她的午饭,她就自然道:“我上去跟他说一声!”
薄爷爷挥了挥手:“快去。”
秦湄第一次上薄司译家,步子到门槛前停住,听见了里面的流水声,喊:“老板。”
水龙头被关上,有道冷淡嗓音落来:“再叫老板就出去。”
秦湄抿了抿唇,改口叫:“薄司译。”
声音像被人逼着叫似的,温吞吞地落,薄司译走到客厅,扫了她一眼:“杵在那看门?”
见他进厨房了,秦湄忙道:“我没换鞋。”
她穿的是一
双白色帆布鞋,脚尖点在门边,“其实站在门口说也行。”
薄司译没耐心:“我要看火,自己下楼拿双鞋。”
听他这话,秦湄转身,步子咚咚咚地下了楼梯,爷爷在楼下跟吃冰棍的小孩聊天,秦湄从包里掏了钱出来,然后在货架上拿了双软底的白色居家鞋,最后把钱塞在爷爷手里,说:“爷爷我上去一会!”
薄爷爷还没反应过来,秦湄又风风火火地上去了,换了鞋进屋,这里的装潢偏年代感,但青绿色的地砖自带凉爽气息,客厅的窗户有风吹来,秦湄往厨房里进去,看到薄司译高薄的黑色背影。
少年没回头,只是等着她说话。
秦湄靠在门框边,顺了口气说:“你能不能把我在你这儿打工的事,先不跟别人讲?”
水龙头有声音落下,秦湄殷勤地进去给他洗青菜,逋一靠近,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气息,像是刚过了水,清爽沉寂。
“不跟谁讲?”
他一句话就看穿了她。
秦湄捏着青菜叶杆,小声道:“一会江月年和她哥哥过来呢。”
头顶有道轻笑落下,秦湄不敢抬头看他,“如果你帮我保守秘密的话,我一定会更卖力给你干的!”
薄司译看到一根青菜叶子被她洗来洗去,她的手指尖儿是纤细粉白的,好似那白色葱段,最脆嫩的那一端。
忽然,水龙头被按灭,水珠从她指尖滴答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他冷淡的嗓音:“你觉得很丢
人?”
“不是不是,我根本没这么想!”
秦湄指尖绞在一起,那个原因在嗓子眼里呼之欲出,可她不能告诉他。
薄司译眉稍轻提,“秦湄,所以你现在是在求一个打架斗殴没资格说你的送货小弟、跟你一起行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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