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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楚声歌伺候的门槛高,里头给的钱丰厚,勾当却深。
里头多是出众的歌乐曲艺伶人,姜泠月倒能谋口饭吃,姜家在淮南熟人多的,姜泠月觉得名声难听,不去。
仗着不错的艺曲和出众的相貌,姜泠月铤而走险走了一步见了楚声歌馆主。
与他说,自己和闻衍是旧识,这才有了任洵得知消息传话闻衍。
谁知道,闻衍得知了消息没反应。
楚声歌馆主直言被骗了,一怒之下,扇了姜泠月一个巴掌,还叫她去做最低等的客伶。
“你曾经在淮南的故交呢,为何不去找?”
姜泠月带着哭腔道,“都找过了,没有人愿意帮忙,那些人个个拜高踩低。。”
说着,她眼泪不断地掉,比开始进门哭得厉害。
闻衍瞧着她的样子,走神恍惚想起来家中的妻。
听母亲说,她当初也是家道中落,周转求到了祖母的跟前。
不知道那时候,她是不是也似姜泠月这般哭哭啼啼,梨花带雨?
眼前的这张脸换成了他家中的妻,男人原本在生鼓的气,被人戳破了,泛着丝丝疼麻。
“。。。。。。”
思及此,思绪更沉,似乎从未见到她哭过。
不论遇到什么事,她总是处惊不乱,极少露出一丝情绪,笑都很少,低垂着她的眉眼,闻衍看时,只能见到她嫩白的脸颊和纤细的睫羽。
她也从来没有对着他笑得像面对烟江路医馆郎中的儿子。
她在闻家的笑,有种公事公办的假惺惺。
夫君夫君。。。。叫的是亲密,远不及她叫那郎中。
跟这两日在闻衍面前递账目的下属们没什么区别。
仿佛。
她从未把他当成夫君,于她不过是东家。
那天她解释,似乎证明就行了。
没有想过他见她与旁人亲密欢笑而不悦,就那样背过了身,又只给他个后脑勺。
“。。。。。。”
,越想越头疼,闻衍阖上眸。
姜泠月还在哭诉,“行了。”
闻衍叫她住口,眉眼压着脾气,俱是不耐。
“津与哥哥。。。”
姜泠月噤了声。
怕闻衍不肯搭救,她从怀中掏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是。。。我姐姐来时交托于我,让我给津与哥哥的信件。”
火漆上戳了章,拆后难以合上,姜泠月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应当也是求救之信。
姐姐后悔嫁去汝阳,没选闻衍,想叫闻衍救她脱离苦海吧?
把信交给姜泠月之时,提及过她在信中拜托闻衍照拂姜泠月。
“姐姐嫁得不好,到了夫家婆母虐待,冬天也差使姐姐洗衣裳,孩子流掉后,钟四郎有了旁的红颜知己纳进门,姐姐就再也不得宠了。。。。。。”
不仅如此,姜泠月到晋东伯府上避难,钟四郎还经常对着她动手动脚。
不得已,她也不会回淮南。
闻衍没有接信,淡道,“无论如何,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后果怎样,与谁都无干系。”
姜泠月小声试探道,“其实。。姐姐一直都没有忘记津。。”
闻衍径直打断她,“你不愿回楚声歌,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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