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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极其简单却挑明一切的质问,让陶宛芹瞬间涨红了脸。
一向对背景调查极为严苛的陶宛芹,最终选择了许长赢作为陈晚音的课后辅导家教。
当年的陶宛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虑到家教本人的文化水平,性格与能力,许长赢都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许长赢没资格入选,可偏偏在那个紧要关头,她动了私心。
她不希望陈晚音过的好,她不希望陈晚音成为优秀出色的女孩子,她恨着陈纪年的母亲,更恨自己身为陈家小三的身份。
当时,吴嫂在她耳边吹了几句风,说让她给许长赢一个赚外快的机会,她松口同意了,至此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许长赢做家教的那些年,陶宛芹作为心知肚明的旁观者,亲眼目睹许长赢对陈晚音的过度关怀,亲眼目睹许长赢的一些过格手段,年少无知的女孩子最容易被成熟男人的三言两语所诓骗,陈晚音也不例外。
陶宛芹会后悔,但内心的嫉妒和仇恨,抵过了她对陈晚音的愧疚。
特别是此时此刻,在面对陈纪年的质问和指责之时,只要她想到她即将病危的亲儿子陈墨,她就会觉得她并没做错什么。
她会给自己洗脑,给自己合理化,她会认为人的生命各有造化,如今生的一切,就是陈晚音的造化。
陶宛芹的默声不语,算是对陈纪年的一种回应,她默认了自己的卑劣行径,但并不为此承认错误。
陈纪年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想起父亲说的那句话冠冕堂皇之话,老一辈的恩怨就留给老一辈去处理,可事实呢?事实是,当年的第三者插足,导致了母亲的死亡,甚至导致了妹妹的误入歧途!
陈纪年阴沉开口,“不要以为自己的不作为和袖手旁观就是无责任,你的不作为本身就是一种恶意!”
陈纪年没有在陶宛芹的身上浪费过多口舌,若是继续跟陶宛芹掰扯个没完,后续势必会把父亲陈从山也卷入其中。
他没那么多精力去解决不可逆转的陈年家务事。
当务之急,是处理陈晚音之事。
他做好了决定,任凭陈晚音哭得有多凶,都不会改变他的策略。
他开口道:“今天之内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你认同我的要求,就继续留在家里生活,下个月我会送你出国读书;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要求,天黑之前搬出这个家,以后靠自己生活。”
陈纪年起了身,朝着家门外走去,把一屋子的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留在身后。
江暖星顺手抓了两个小包子,嘴巴里还塞了两个,跟着陈纪年走出家门。
韩知远的车子候在家门外。
江暖星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吐字不清,“没毛病陈总,刚刚你说的特别好,一句废话都没有。”
陈纪年的坏情绪因为江暖星的存在一扫而光,他很想上手摸摸她圆滚滚的后脑勺,好像,只要上手摸一摸,就能治愈他的愤怒和沮丧。
可这样的举动属实过于暧昧,他放不下那个架子。
上了车,满车都是飘香的包子味儿。
这一次,陈纪年陪同江暖星坐在了后车座。
他看着她把手里的两颗小包子吃光,关心道,“如果没吃饱,我带你去公司楼下的餐厅再吃点。”
江暖星从起球的帆布包里掏出湿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不用不用,我吃饱了,刚刚趁你们吵架的功夫,我喝了三碗南瓜粥四个虾饺和三个小包子,临出门我还顺了四个小包子出来,嘴里两个,手里两个。我是小鸟胃,吃点就饱的。”
她擦干净小嘴,冲着他憨憨一笑,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陈纪年差点跟着她一同笑出声来。
他快转头,看向车窗外,忍不住抿了抿嘴,实在想笑。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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