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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孤 可承受不住第二遭（第2页）

“是。”

谢锦领命，剜了一眼楚云霓，便去死牢将楚胤祥带来书房。

还未见人便听铁链作响，犯人他脚步踉跄。

楚胤祥脖颈戴着枷锁，脚上拴着脚镣，身上衣衫脏污，审讯时被大理寺联合宗人府用了邢，身上被抽的皮开肉绽，走路时脚镣拖着地面叮当作响，是了，就是舅父管辖的宗人府。但舅父‘得了痢疾’，是不知父亲受刑的，对吧。

楚云霓眼睛猩红。

进书房，谢锦将手一送，楚胤祥倏地跪倒在地。

“爹爹！”

楚云霓见到身上伤痕累累的父亲，二日不见，竟苍老十岁，楚云霓情绪失控的扑到父亲身边，扶着父亲手臂问，“你痛不痛。你受苦了。”

“才几天不见，女儿你如何瘦脱了相。”

楚胤祥望见女儿消瘦的模样，不由辛酸道：“霓霓，是爹害了你啊，爹把你许配错了人家。”

“阿爹莫说了，霓霓不怪阿爹。”

楚云霓哽咽道：“霓霓会想办法还阿爹清白，救阿爹出来的。”

周芸贤厉声发凶道：“混账，休要胡言乱语，楚江。。。”

“周大人可以开始审了。孤王不会插手的。”

周芸贤原训斥的话，被夜舟慵懒的嗓音打断了，周芸贤忙息声，对夜舟躬身揖手。

楚云霓心中微微一动，不解夜舟对周芸贤适时的打断是何用意，或许只是嫌吵罢了。

周芸贤将楚云霓自楚父身边拉起，顾及太子权威，只小声道：“让你来劝他坦白的，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上不得台面。”

“你放开我！”

楚云霓怒然挣脱周芸贤，随即望向夜舟。

袖手旁观的夜舟也玩味的审度着她，并没有出手相帮之意，宛如高高在上的猎人，在围捕濒死的猎物，他缓缓对周芸贤道：“需要刑具，说一声，牢里有。棍棒鞭子，应有尽有。”

楚云霓攥紧手心，握了两手冷汗。

楚胤祥沉声对周芸贤道：“畜牲，你想审问你爹什么？问吧。莫要为难霓霓这一弱女子。”

周芸贤放开了楚云霓的细婉，楚云霓切齿揉着作痛的手腕。

只见周芸贤负手立在楚胤祥身前，唤他：“老贼。”

“彼时，老夫是岳父大人，今日老夫成了老贼。我的好儿子，老夫‘没’栽培错你。”

楚胤祥苦笑。

“今日晚辈过来，是想请问你一下，为何对冯美人腹中龙嗣下毒？无缘无故，身为受人尊敬的院判，如何会和宫妃有恩怨。背后是否有人指使你？若你坦白告诉我，就好。如若不然，您老也是有身份的人，在女儿面前受刑，可就难看了啊。霓霓她，可见不得你流血啊。”

楚云霓怒道：“周芸贤你禽兽！我恨你！”

夜舟研读着楚云霓的每个表情，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在绝望的深渊似乎也这样恨着某人，孤立无援，投靠无门，于冷宫墙底，不知说了几次：楚云霓，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