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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衣服其实是乔妈买来自己穿的,结果买小了一号,就扔给乔岁安了。她不太习惯这个风格的衣服,便一直丢在衣柜里没动过。
难得尝试一下,她照照镜子,想说:她身材真好。
换完衣服,乔岁安把头发梳梳顺,挽起一个高马尾,拿了个小包便出了门。
人到隔壁家门前,她深呼了一口气,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又伸手摸了摸发尾,最后抬手,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门从里被人拉开,丁斯时目光扫过她,一顿。
乔岁安没敢看他的眼睛,平视他的胸口,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问:“时间差不多了,走吗?”
头顶那人有些沉默。
乔岁安随着他的不说话而紧张,垂在身侧的手指捏紧了。她忍不住,视线一点一点往上挪,从他那件白T到肩膀,到喉结,紧接着她清晰地看见,他的喉头轻轻动了动。
“走。”
他道。
乔岁安眨了眨,视线重新低下去。
人到KTV的时候,包房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里头正播着萧敬腾的《王妃》,吼叫声一片,像猴子叫。班长握着话筒首当其冲,站在大屏幕前,蹦得起劲。桌上还放了几瓶酒和几瓶果汁。
包房门打开,班长扭了头,目光扫过他俩,又是一定,仔细瞧了瞧乔岁安,一句“卧槽”
通过话筒传遍包房里每个角落。
丁斯时一进包房就被半醉的学委拉着走,鬼哭狼嚎地吼着“丁哥,我压轴不会做”
。
乔岁安找到罗落跟林时蛰的位置,挤进她俩的中间。
罗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从门口走过来,眼睛聚焦在她的肩上,半天挪不开,最后吞了下口水,色胆包天地问:“乔,我能摸一下你的锁骨吗?”
乔岁安闻言望过来,罗落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直女哦,我有男朋友哦。”
林时蛰默默举起手:“一人摸一边行吗?”
“滚吧。”
乔岁安对此的评价是,“碰我一下两个亿,有本事你俩摸。”
两个人又默默把手收回去。
乔岁安没点歌,拿一次性杯子倒了点果汁坐边上喝,目光有意无意往丁斯时那瞟。
学委抱着丁斯时的胳膊不撒手,还在嚎:“为什么?凭什么?是我身高上浓缩的精华还不够吗?是我学习还不够努力吗?”
丁斯时一个头两个大,学委个子小力气却格外大,怎么挣都挣不开。体委在边上看戏,剥着花生摇头叹气:“早知道他力气那么大,我当时运动会该给他报个铅球的,肯定能拿奖!”
乔岁安鼓了鼓嘴,收回视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几杯下去,她有点想上厕所,便放下杯子从沙发上起了身,手搭在门把上,顿了顿,回头像是随便往后扫了一眼。
余光里,丁斯时仍然被学委缠着,他好像抬眼回望向她,包房内光线昏暗,把他的眸子照得晦暗不明。
乔岁安抿了下唇,收回视线出了门。
上完厕所,她洗了个手,抬眼瞧着镜子,弯了下嘴唇又放下,肩膀微塌,垂头盯着自己湿润的手半天,不知道在跟谁较劲似的,狠狠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尔后一甩头踩着那双白色运动鞋出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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