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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伸手捏住崔荷小巧的琼鼻让她呼不得气。
崔荷憋得小脸泛红,气鼓鼓地睁开眼睛拍掉他的手,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一双杏眼皆是恼怒之意,她睡得好端端的,哪儿来的狗东西!
见是谢翎,崔荷腾的一下突然坐起,可是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致使身子一歪,竟然栽进了谢翎的怀里。
谢翎抱了个满怀,不由面露诧异,搂着崔荷的后腰,撑着下颌看向怀里的崔荷,不由轻声失笑,“崔荷,睡糊涂了,给我投怀送抱?”
崔荷意识到不妥,红着脸挣扎要起身,她撑着她的胸膛,小手忽然一摆,落到了他小腹上。
不知碰到了什么,两个人皆是身子一僵,抬起眼来互相望着对方,崔荷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倏地红了脸,撒开手快速退到了榻的边沿,不敢抬头看他。
谢翎:“……”
崔荷虽然见识过死物,却没见识过活物,当下整张脸涨得通红。
原本脑袋就昏沉,如今气血一上来,她只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晕过去,脑袋突突地疼痛起来,她捂着头,小口地呼吸着以平复身体的不适。
谢翎从矮榻上起身,身形狼狈地走到水榭边沿,吹着凉风舒缓血液里不安的躁动。
他眸色沉沉望向碧绿水面,喉头快速滚动着。
水榭里除了他们二人还有一个未走远的金穗,金穗躲在柱子后面偷偷冒出头来。
郡主和侯爷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吗?为什么两个人,一个红了脸,一个红了耳尖?
崔荷此时无暇顾及谢翎,因为疼痛已经占据了她大半的思绪。
水榭四面透风,崔荷来时有竹帘遮挡,但她觉得春光正好不想被遮挡,这才全部升起,却不料躺在榻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春日本来就有些凉意,她出来时脱了保暖的棉衣,在湖心吹了那么久的风,身子冷得有些麻木。
会不会因此感染风寒?她赶紧起身下榻,穿上自己的绣鞋,招手唤来水榭外面的金穗。
站在水榭边的谢翎丝毫没有注意到离去的主仆二人,只顾着思考一会该如何解释化解彼此之间的尴尬。
他一个大男人,被摸了就被摸了,又不是姑娘家,而且崔荷是他夫人,他没有那么小气,就是不知崔荷会不会因此而羞恼。
于是谢翎以手掩鼻,摸着鼻尖,轻咳一声,说道:“郡主不必在意,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想了想,又此地无银补充道:“你不必觉得羞恼,你也没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身后有声音,谢翎觉得崔荷可能脸皮薄,他转过身来想好好解释,不曾想,水榭里人去楼空徒留他一人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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