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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民搁下这个话,有几分是为着和那老胡置气。回头自也忐忑是不是太冒失了,不过话已说了,不能怂。加上确实贼心盘算,胡子这边好出赃。罪民依稀听谁提过,年轻胡快回胡国了,且他总说只来这一趟,未必有下回了。对罪民来说,出货特别稳妥可靠……”
桂淳哈哈一笑:“这是实诚话。那你就把箱子抱给他俩看了?”
卓西德道:“是,罪民吐出这番话,当即就告了假回去。刚好家母与拙荆带着孩子都去帮着堂叔家收拾屋子了。罪民刨出箱子,背在一个大筐里,上面压了一堆干菜山芋之类,路上恰遇着衙门的老焦和老蓼往宝通县衙门送公函,赶着一辆车,罪民玩了一招灯下黑,搭了他二位的车。出丰乐入宝通都没被查。在宝通码头附近下来,唯恐码头跟船上人多眼杂,仍又到养骆驼的院子里。过了没多久,先是老胡一个人来了,问道,宝箱带来了?罪民说,带来了,待玻公子过来,劳你老打开。老胡两手抄在袖子里,又阴森森盯着罪民说,「我知道,你的东西一定不是你的,来历不正。」罪民吃了一惊,后背的衣衫都湿了,想着他可能是在诈我,便故作镇定说,真是祖上传下来的,但要是你这么觉着,不看也罢。老胡怪笑两声,转了出去。当时罪民的心里真是七上八下,唯恐他去官府告发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背上筐子跑路,年轻胡过来了,老胡仍在旁边跟着……”
年轻胡兴高采烈地问:“东西,带来了么?”
卓西德轻声说:“带了,然是祖上传下的东西。请在静室内打开,不要让其他人近前。”
年轻胡爽快答应,进了室内。卓西德从筐里抱出小箱,年轻胡赞叹:“真是个美丽的箱子!”
老胡端详了一下铜锁,自随身的口袋内取出一个羊皮卷,展开是各种针钩工具,老胡逐个拿起,拨弄尝试起来。
桂淳感慨:“竟是个惯家胡子,咱们这边的锁也捣鼓得开。”
卓西德一嗤:“什么惯家,一个假把式。罪民开始也被他的物件儿跟阵仗吓到了,没想到来来回回捣鼓了半天,拿挖耳勺掏墙都能掘出个窟窿了,他也没整开那锁。罪民说,不行就算了吧。老胡却似折腾急眼了,咬牙切齿一定要开,突然红着眼珠子问我,锯开,只锯锁,不锯别的,行么。反正你没钥匙,打开后锁也不能再用。罪民本来挺心疼那锁,觉得这么精致又难开一定贵,听他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再则很难碰上这么好的机会了,就说,行吧。老胡便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似锉似刀的扁平物件,一边刃上镶嵌着亮石头,说是什么金刚锉,磨锉了又半日,真把锁把儿锉断了,打开箱盖,立刻我们三个都被镇住了。”
箱内被隔成数个小格和暗屉,都垫着厚厚的衬垫,蒙着光滑的绸缎。数件宝物静卧其中。
“最打眼的,是一套纯白的瓷器,有小壶、小杯、斗笠盏、小炉子……一共十二件。薄到半透亮了。罪民往外取的时候都不敢大喘气,怕热气把它们哈化了。老胡直着眼,年轻胡直叫唤,天啊,什么是这,是玉吗?老胡识货,喃喃说,不,这是瓷。”
比美玉更名贵的瓷。
“除却这套瓷器,箱子里另有两座小像,一尊是陶泥捏的,一个老头儿,靠在一块石头边,手举着一个酒杯,喝得挺开心。另一尊却是白瓷像,和那套小壶小杯像是一波烧出的,乃是少年人模样,跪坐在地,低着头,好像个学堂里的学童在挨训似的。”
张屏、桂淳、燕修都静静地听他说,柳桐倚握紧了笔杆问:“陶器和瓷器……只有这么多?”
卓西德满脸愧疚地低头:“不,还有一个陶制的酒壶,捏得怪模怪样,也能当小花瓶使,只配了一个小酒盏。壶身刻着一幅画儿,是几蓬瞅着挺怪的花草。那俩胡子竟认得,年轻胡指着瓶子叫唤说,「啊,雪绒花。画了这个竟!你们这里有?」”
桂淳啧道:“名儿听着挺雅致,像个胡国花朵。”
张屏道:“此草,我朝也有,北方山上挺多,喜欢冷。在下以前经常见。胡人称之雪绒花,西北那边叫火绒草,百姓还常叫它老头草。”
柳桐倚双眼一亮:“是否矮矮一丛,花瓣长尖,一朵里好几个圆花心?湖上老人晚年的茶酒器上常刻绘此花,原来是以壶上代湖上,老头同老人,暗藏谐音之机。”
卓西德一脸叹服:“柳大人与张公子当真博学。可惜在下一个老粗,竟不识至宝,铸成大错!”
柳桐倚神色一敛:“恭维的话就不必了。请问箱中还有何物?”
卓西德又垂首:“陶瓷物件儿,就这么多了。陶器是一只酒壶、一个小杯、一尊喝酒的人像。白瓷是十二件一套的茶具,还有一尊跪坐书生像。加在一起,共十六件。又有一座小屏风,六个扇页,搁在桌面上使的,应是紫檀木,上下镂雕着花朵,中间的嵌玉板上刻绘着山水诗句,特别漂亮。再有两本册子,一本上绘着各种的壶、杯、花瓶,没有颜色,就只是黑线绘的。另一本写得都是字,不像账本契书或信件啥的,应该是什么诗赋之类的吧,罪民也看不懂。”
柳桐倚问:“上面可有人名?”
卓西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有,封皮上写着「泉石闲笔」四个字。是那烧瓷特厉害的公子写的诗词歌赋吧。可惜罪民当时不懂得。”
柳桐倚闭了闭眼:“你将这些,都卖给胡商了?”
卓西德握起拳:“罪民,每每回想,都自知罪孽深重……”
燕修打断道:“这些虚头巴脑的先不必说了。讲讲你都卖了多少钱。”
卓西德道:“禀……大人,是拆着卖的。打开箱子后,年轻胡和老胡眼里都冒出钩子了。只恨罪民无知,不晓得这是特别金贵的瓷器,以为胡客都爱花花的东西,那个小屏风,镶玉嵌螺,刻的字缝里描了金粉,应该最能卖上价钱。就在大桌面上,把小屏风打开立起,将那茶器摆了两件,因两个胡子貌似还挺喜欢那两尊像,又把像摆在屏风边上……”
年轻胡一个劲儿地说:“宝物!太美了,太美了!”
卓西德等着他问价,未曾想他尤为诚挚地凝望着卓西德道:“多谢你让我看到,这样的宝物,你带回家后,一定要好好珍藏!”
卓西德当时险些一个头磕在桌角上,想了又想,稍微露骨了一些说:“能开了这个锁,也托了玻公子的福气。如果公子喜欢,比如这件屏风,我可以用它跟公子交个朋友。”
年轻胡睁大眼:“你,送这个给我?不,太贵重。我不能收。”
“罪民心想这是跟我装糊涂唱胡戏了啊,再叹气说,正因为贵重,摆在我家浪费,也换不来柴米油盐,不如将它让给真正需要的人。年轻胡又瞪着蓝眼珠子瞅了罪民一时,说「我懂了,礼物,我收下。你喜欢的琉璃,我送你。」罪民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未曾想,这节骨眼儿上,那一直挺阴森的老胡帮了罪民一回。”
老胡朝年轻胡叽咕叽咕了几句,再向忐忑的卓西德道:“玻克哆哩沙少爷答应收下你的礼物。但我方才和少爷说,你的屏风很珍贵,如果他赠送给你琉璃器,大约要很多。少爷慷慨地答应,船中剩下的琉璃任凭你挑选。”
他慢悠悠压着语速,端详着卓西德的表情,似在享受地观赏卓西德失落痛苦的模样,又稍停了片刻,方才添上一句。
“再或者,太多的琉璃器,你家里也摆不下。你想接受其他礼物吗?我向少爷建议用金子或银子,但少爷说,这可能会令你不愉快,因为你们这里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提到钱,尤其是交朋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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