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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这段时间颜淮都没有去早朝,或许太子那边会有人辩解几句,但若是一直没有什么由头不去,总会令人生疑,但要是去了,官员之间来往应酬,当然没办法直接到这边来。
颜子衿也问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她也回颜府去,免得来回跑费时费力还多几分麻烦,周娘只说过段时日就回去,其他的也没多说,颜子衿听了心中有些烦闷,却也不好说出来,思来想去不如找些事情做,好分散分散注意力。
颜淮不在,阿依勒找不到人说话似乎觉得无趣,实在坐不住便隔3差五地跑来找颜子衿,话语里也不说着什么要带她走,反倒是问问她在看什么书,在弹什么琴,在喝什么茶,有时候见颜子衿写字,又让她教自己念书。
听阿依勒说北夷虽然和大齐是仇敌,但也有大齐的人去那边传授学艺,北夷王室也有汉师这一类的人存在,他会说大齐话认得这边的字,也都是小时候开始就跟着汉师学的,只不过他性子坐不住,学是学了但没听进多少去。
最开始本来还有些警惕,木檀她们也被阿依勒无声无息跑过来下了几次,但次数多了颜子衿已经有些见怪不怪,或者说已经有些无奈,院子里似乎没有谁拦得住他。
有木檀寄香她们陪着,想着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虽然还有些在意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但颜子衿瞧着他说要学念书确实是真心,也耐下心来教他。
阿依勒虽然只比她小几岁,但颜子衿还是默认将他当作是一个弟弟对待,有时看着他,反倒有一种在看闹腾版颜明的感觉。
巧的是秦夫人他们的信刚好送来,他们中途路过博州,虽然忙着赶路但想起博州饼实在出名,便托人带了些给兄妹二人,顺带着写了信报平安。 他们身边都是颜淮精挑细选之人,又派了亲信跟着,颜子衿自然不必担心会出什么危险,但看到母亲他们送来的信,心里还是不由得开心,这段时日的憋闷也因此散去不少。
这天阿依勒中午回去后,晚上托了人又送来一壶酒,看起来他是真的在意,听说之前那壶酒颜子衿就只饮了那一杯,这不又立马送来了。
如今颜子衿对阿依勒的印象好了不少,但想着他北夷王子的身份,不由得还是多几分警惕,不过听奉玉说阿依勒让人送来的时候还带了话,说无论如何也要让颜子衿尝尝,这样的好酒错过了就可惜了。
“瞧着他的语气,似乎真的很想让小姐试试。”
奉玉收拾着院中石桌,想了想忽然笑出声来,木檀端了花茶给颜子衿,便开口问道:“笑什么?”
“让我想到以前家里的小弟弟。”
奉玉放下帕子比划着道,“小时候他寻着什么好东西,就会跑来给我看看,然后一定要我说些什么话才行,还不能说坏话要说好话,不然他又得卯着劲去寻,寻了再拿回来,直到我说喜欢才作罢。”
“你家里也弟弟,几个?”
颜子衿头一次听奉玉说到关于家人的事情,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两个,还有两个妹妹,上面曾经有一个姐姐,不过早早嫁到别处去了。后来家里遭了灾,实在吃不上饭,我爹一狠心,就把我给卖了。”
奉玉说着叉腰舒了一口气笑道,“要是他们知道我现在过得这样好,说不定要气得牙痒痒呢。”
“就你多话。”
寄香轻轻拍了一下奉玉的肩膀,让她帮自己往香炉里添点香丸。
“所以我觉得如果小姐一直拒绝,说不定那王子还得送来,一直送到小姐答应才行。”
奉玉说完便端着木盘进了屋子,颜子衿鞋跟抵在地上,一点一点摇着秋千,木檀在一旁让她别多想,奉玉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
“你们那天尝了觉得味道怎么样?”
“那天一人一杯就分了个干净,奉玉和寄香她们喝了,说甜甜的柔柔的,别的没尝出来。”
“这样呀。”
颜子衿若有所思,伸手拉了拉木檀的衣袖,“你去备点小食,再叫奉玉寄香她们一起,咱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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