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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儿脱口道“谁说离王府没进过女人我和我家主子都进去过,我家主子还在你们离王府住过十”
“泠儿”
漫夭沉了声,泠儿立刻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闭了口,退到漫夭身后。
漫夭对那侍卫道“你进去禀报一声,就说我是为还离王扇子而来。”
那侍卫从前没见过漫夭,虽能看出她身份不凡,但还有些犹豫。
“什么事这么吵”
这时府中走出一个四十多岁颇有几分威严的中年男人,不悦问道。
那侍卫连忙道“管家,您来得正好,这个女子说要见王爷,还什么扇子”
王府管家听说是女子,眼中便有了轻视之意,连眼都没抬,正想说打了走吧,却在转身的时候,眼光扫过漫夭之时,怔了一怔,他不确定地多望了几眼,心中一凛,面色顿时肃穆且恭敬,三步并两步跨下台阶,恭声行礼道“原来是容乐长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府中下人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公主见谅”
管家说着已出了一身冷汗,自家王爷为这位公主都快魔障了,而这边,公主好不易上门一趟,还被拦在门外,要是真给轰走了,他这个管家恐怕也不是做到头了那么简单他沉着脸对一旁呆愣的侍卫喝道“你真是不长眼,连容乐长公主都敢冲撞,嫌活得时间太长了是不是还不快向公主磕头赔罪”
那侍卫一听容乐长公主这个名字就已经慌了,连忙跪下,漫夭却抬手阻止,淡淡道“不必了。离王可在府中”
管家道“王爷此刻正在漫香阁,公主,请”
漫夭一愣,那漫香阁的名字,当初还是特意为她起的。
离王府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动,管家将泠儿拦在漫香阁外,只让漫夭一个人进去。
漫香阁的一草一木看上去那样的熟悉,她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有股恍然隔世之感。园中杨柳依依,棋台光滑如镜,地面干净整洁,空气中飘飘渺渺,充斥着那个人的清爽气息,一如她曾经住在这里的感觉。
园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她穿过庭院,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宗政无忧的影子。走到从前的寝阁,见房门轻掩,窗子半合,她微微一顿,走到窗前,轻轻打开一条缝隙,往里望去。
只见那曾经属于她的床上,此刻斜躺着那个面容纯净如仙的男子。他身上白色的衣裳,一角垂到地面,床上的锦被跌得整整齐齐,不似是特意来此休息,反倒像是太过疲惫不经意的睡着。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在这里醒来时的情景,那时候,宗政无忧端着一碗药,坐在她的身边等着她睁开眼睛,然后恶意逗弄她,用嘴喂药,害她差点连肺都一起咳出来,他还取笑她,说她笨。
那时的他,如仙如魔,邪魅而张扬,甚至是狂妄。如今的他,更多的却是冰冷之中暗藏悲伤。
原来过去的记忆还是这般的清晰,她看着那张彷如孩子般纯净完美的面庞,那眉宇之间藏不住的疲惫,让人不住地心疼,想要走到他身边替他抚平哀伤。
她忽然觉得她不该来这个地方,这里有那么多的记忆,有那么多的情感,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蔓延的疼痛。紧抿着唇,抿出一种苍白的颜色,她将手中的扇子放到靠窗的桌子上,便转身逃一般的离开,没听见身后传来的如梦呓般的呢喃“阿漫别走”
转眼入秋,启云帝到临天国已是九月份,离秋猎的日子不到十天。
这日,秋阳夕照,迎接启云帝的仪仗从皇宫一直摆到了城外,相比二十二年前上一任启云帝的到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晚,皇宫摆宴,为启云帝接风洗尘,漫夭身在其列。
二十一岁的年轻的帝王,一身云灰色的锦龙长袍,面容清俊秀美,身姿颀长,行为举止之间,除具备一个帝王威仪的同时,还多了一份饱学之士的儒雅,让人很自然的便会生出几分敬仰,不因他年纪尚轻而生出轻视之心。
漫夭上前朝他行礼“臣妹拜见皇兄”
“皇妹快快免礼。一年多不见,皇兄甚为想念。皇妹似乎清减了,可是来这里水土不服所致”
启云帝温文笑着,伸双手去扶漫夭,语带关切问着。
漫夭道“回皇兄,臣妹并无水土不服,劳皇兄惦记,臣妹心中惶恐。”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笑容恭敬有礼却带着淡淡的疏离。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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