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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奖励!”
嬴芜荼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他不禁感叹自己真是足够幸运,他还伸出手去讨要。
姜守烛的视线看着那只手,手指无力地自然弯曲着,手腕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再顺着手臂看向那张脸,见小兔子一脸兴奋。
这傻子怎么偶尔狡诈,又偶尔单纯?
昨夜三鞭子把他打得半死,那伤重得都不能自己愈合,现在给点伤药,就又高兴起来了?
真不知道哪里来的高兴劲?是因为赌注猜对了吗?
姜守烛指了一下桌子下的小柜子,“自己拿。”
嬴芜荼用力点了两下头,他的肚子也咕咕叫了两声。
还是先把牛乳趁热喝了才好,毕竟还来着月事呢,再不吃点东西一会儿就该晕倒了。
可是他的手指握不住杯子,便用两只手的手掌捧起杯子,动作像是讨食的小狗,他小口小口将一整杯牛乳喝尽了。
这回肚子里舒服多了。
嬴芜荼从柜子里拿出伤药,再小心地脱下衣裳,低头看着前胸的两道鞭伤。
嬴芜荼叹了口气。
一夜过去,这鞭伤还是很重,有的地方还在流血,甚至都不能结痂,要是能缝两针就好了,可惜坏女人今晚还要再打,缝了估计也没用。
嬴芜荼用无力的手指蘸着药膏小心地给自己涂药。
姜守烛就这么看着他涂药。
这副惜命的样子,和昨夜求死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嬴芜荼感觉头顶有道虎视眈眈的目光,他抬头去看,又赶紧低下头。
“看我干什么?”
姜守烛问。
明明是姜守烛先盯着人看的,她一点都不讲道理。
“我……我……”
嬴芜荼犹豫一下,借口道:“我想知道,那张惩罚是什么?”
姜守烛正好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乳,她将杯底压在折起来的字条上,她的眼神里带着宠溺的笑。
“是三个耳光。”
嬴芜荼一下打了个哆嗦。
三个耳光!
坏女人手那么黑,昨夜三鞭子差点被活活打死,之前那一耳光都打得眼冒金星,要是现在再挨三个耳光……怕不是会被打聋。
还好运气足够好,二选一选中了奖励,而不是惩罚。
要不然现在只会更惨。
嬴芜荼甚至在想,如果明天还玩这个游戏的话,他想着宁可饿上一天,也不想冒着五成的风险被打聋。
姜守烛将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真是可爱啊。
其实她那个杯子下的字条里并未写着三个耳光,而是和嬴芜荼选的那张一样,都是——伤药。
但她偏偏就不告诉小兔子。
毕竟给小兔子一分好脸色,他就要蹬鼻子上脸。
而且……逗弄他,真是太好玩了。
嬴芜荼在那边哼哼唧唧地给前胸的两道鞭伤上完药,他想着后背的那道鞭伤,他够不到,但坏女人好不容易允许涂药,他真的很想都涂上。
坏女人的伤药比他之前用过的伤药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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