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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归结为:自己确实贱。
他还是想追问坏女人,那十个人的下落如何了,但他最后还是没问。
都已经够贱了,再让她们回来,回来做什么?继续抢他的饭食,殴打他吗?甚至还要将他丢进井里?
他想着刚才五殿下派人来传的话。
他男扮女装身为主将时,打不赢仗,连连败退,连他的兵都恨他。
而身为她的男宠时,却能抢过五殿下的恩宠。
五殿下那般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讨所有女人喜欢的男子。
而他呢?被打得鼻青脸肿,脸肯定不好看,多年练武,身子也硬邦邦的,一点都不柔软,可坏女人却会在他的身上狠狠索取,坏女人还会满足得喟叹。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
那选择哪一个身份,才是正确的?
嬴芜荼的心里纠结,他不知是该继续做试图反抗的自己,还是缩在她的脚边做一只乖顺的小宠物。
反抗,如何反抗呢?现在说起来,都像一个笑话。
可是那些死去的族人,又如何交代呢?
那些族人可都是她杀的。
嬴芜荼觉得想到这里,心里变得更沉重了,他没法交代,于是将脸在她的臂弯里埋得更深了,他用脸颊蹭了蹭……
姜守烛将人推开,问:“你怎么也流口水……哦,是眼泪啊,你好端端的哭什么?我又没再欺负你。”
不就是搂着他来着吗?
嬴芜荼抽泣一下,他小心地问:“能不能……再来一次……”
他的心里难过,他觉得想那些事情,他已经承受不住了,他什么都不想再想了,只想被坏女人狠狠“欺负”
。
这样才快乐,这样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还食髓知味了?”
姜守烛没想到小兔子是憋哭的?
他果然放荡。
“嗯,很想要。”
嬴芜荼已经不管不顾了,他只想将自己的一切感觉都交给她,他不想承受这些了。
想缩进她的影子下,被余光照耀。
想缩进她的身体里,被体温缠绕。
“不行,你这只放荡的小兔子,大夫说必须禁欲三天,再玩就该坏了,等你好了再玩,不许再哭了,再哭就揍你,这点小事也哭,真是没出息。”
姜守烛用被子角囫囵擦了擦他的眼泪,她都被逗笑了,尽管嘴上嗔怪着他,但动作都是宠溺。
嬴芜荼心里更难过了。
坏女人为什么这么好啊。
他的良心更纠结了。
——
一连三天,姜守烛都没再让管家安排嬴芜荼去干活,也让嬴芜荼好好睡在她的房间里养伤。
今晨是第三天了,大夫来给嬴芜荼复诊。
大夫把脉时察觉到了异象,多诊了一会儿,然后看向坐在一旁的姜守烛,满脸笑意道:“恭喜将军,公子不光恢复了,而且还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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