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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东西都装上马车,就可以回京了。
姜守烛正看着账本,就听到一阵拖曳声,她知道是小兔子回来了,但她的视线还放在账本上。
嬴芜荼将水盆放在门口,看到营帐门口拉了晾衣绳,便将那条拧不干的裤子搭在绳子上,再慢吞吞地走进她的营帐。
她的营帐里真暖和,比刮着冷风的外面暖和多了。
她的营帐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外面那么多凝视他的目光。
而且她也没有看过来。
她正在看书吗?
嬴芜荼的右手还在发抖,断指要是能包扎一下就好了。
他不吭声,挪到那块染血的地毯旁,蹲下身,用刷子一点点刷着地毯。
“唰”
的一声,是姜守烛翻过了一页账本,她依旧没有抬起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你打架了?”
嬴芜荼刷地毯的动作一顿,他就知道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不会逃过这坏女人的眼睛。
“是五殿下和我开玩笑的。”
嬴芜荼说话的时候,还忍不住抽冷气。
这断指要疼到什么时候才能没感觉呢?
明明昨晚被打断的时候,疼了一会儿就没知觉了,只要不碰到就不怎么疼,可刚才被五皇子狠狠掰了一下,他疼得一直在发抖。
“你是在维护他吗?给我个理由。”
姜守烛说话间,又翻过了一页账本,但她其实一个字都没看。
“不是……真的只是开玩笑。”
嬴芜荼不想跟姜守烛说实话,如实说了算什么呢?
告状吗?请她为自己做主吗?
她能做什么主!
这是他们嬴国人之间的恩怨。
嬴芜荼知道,定是五皇子怪自己打了败仗,又怪自己身为男子骗了他,所以才怀恨在心的吧,就和战俘营里的那些姐妹们一样。
总之,他是不会向敌人摇尾乞怜的,尽管他已经亲眼见到五殿下向敌人摇尾乞怜了。
“开玩笑?你们的关系很亲近?”
姜守烛又翻过了一页,其实这页还没写呢,是空白的,但她还是低头看着账本。
嬴芜荼只是轻轻“嗯”
了一声,他不想跟敌人过多解释,他现在只想赶紧刷干净地毯上的血迹,好得一时半刻的喘息,他的手指实在太疼了。
“既然关系这么好,刚才他有把肉分给你吃吗?”
姜守烛合上账册,她不装了,直接盯着嬴芜荼发问。
嬴芜荼被动地吞咽了一下,他饿得胃疼,刚才在厨房那里洗衣服,一直都能闻到锅里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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