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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这么乖了?想通了?”
姜守烛刚才骂完他,他也不吭声,甚至都不呲牙,她还挺意外的。
嬴芜荼很快就梳好了,因为她的头发细密柔顺有光泽,一看就是身强体壮之人,他也不回答,直到给她的头发束回整齐的高马尾,他才放下梳子,两只手都将梳子握在掌心里,垂着头,也垂着手,等她转过来。
“哑巴了?”
姜守烛整理了一下袖口领口,转过来问他。
“看在……看在我听话的份上,能不能让我先把那个拿出来?”
嬴芜荼的声音细若蚊蚁,他害怕被拒绝。
“哪个?”
姜守烛其实一下就听懂了,但她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
嬴芜荼的声音更小了,他的指腹不安地摩挲着梳子的齿。
“到底哪个?少给我打哑谜,最后一次机会,再说不清楚就把你的嘴堵上。”
姜守烛就喜欢威胁他,威胁他太好玩了。
“这个……”
嬴芜荼用手指了一下,他的脸更红了。
脸红不是因为高热,他已经不发烧了,但现在浑身都因为羞愧而发烫,仿佛要比昨夜高热时还要烫了。
“噢……怎么?想要?”
姜守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是不是……”
嬴芜荼急坏了,他解释着:“很难受,可不可以把那个东西拿出来……一小小会儿就行……”
“不行。”
姜守烛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笑道:“你要是有胆量,就偷偷拿出来,不过要是被我发现了,那你就猜猜会发生什么吧。”
姜守烛也不明着说惩罚是什么,就让他自己猜去吧。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大的恐惧,因为那是无底洞。
再加上,嬴芜荼知道坏女人心狠手辣,磋磨人的手段数不胜数,他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妍副将将早饭送来车上。
只有姜守烛一人份。
她从未吩咐过给嬴芜荼也备餐,所以也没有他的份。
姜守烛吃饭时,缩在角落里的人就抱着双膝坐在地板上,还将脑袋埋在膝盖里。
虽然他一声不吭,但是肚子一直在叫。
他不敢讨要,更不敢看她。
他那里还很疼,但是坏女人不许他拿出来,好委屈。
也好饿。
“喝了。”
姜守烛一弯腰,将半杯牛乳放在地板上,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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