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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拍案而起…因为力气太大,水碗中水飞溅而起,溅了他一身。
倒是张星彩,一脸不解,“爹,你是喝太多酒糊涂了么?咱们沿途不是打听到,长沙郡有个医圣张仲景嘛?他既能著写出《伤寒杂病论》,那医治法正军师,岂不是手到擒来?何况,法正军师不就是时而头痛、偶尔晕厥么?”
张星彩的话,像是触动着张飞那根敏感的神经,张飞“唉”
的一声长叹道:“上一个时而头痛、偶尔晕厥的是法孝直他爹,就是在几十年前猝死的,跟他这症状一模一样!”
讲到这儿。
“砰”
的一声,张飞忍不住又是一拍桌案,他的心情无比烦躁。“还有那张仲景啊,就是他气死俺了,气死俺了!”
这…
法正军师有病,还会猝死,那便是大病…既是大病,那就治呗?
——『难道…』
张星彩心中出现了一个猜想,她连忙问:“难不成,这张仲景不愿意去成都?那也无妨啊,可以让法证军师来荆州啊!”
“他要是不愿意去成都,那倒是好了。”
张飞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一句粗犷的话,“他不愿意去,你爹绑着他,拎着他也回去了…可偏偏…”
说到最后,张飞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反应太强烈,他放缓了语气,“这张仲景自己都快没了,听说是患了重度伤寒,已经一年之久…床都下不来,保不齐,过几天他人就没了,那法孝直还如何治?唉…”
伤寒?
重度伤寒?
在汉末,因为小冰河期的肆虐,“重度伤寒”
这四个字,几乎相当于直接能宣判一个人的死亡。
只不过…张星彩宛若想到了什么,连忙道:“不对吧?《伤寒杂病论》不就是他写的?”
这话跟张飞问黄承彦时的一个样儿!
张飞敲了敲那晕乎乎的脑袋,也学着黄承彦故弄玄虚,“所谓——医者不能自医!”
就在这时…
门外,一名文吏隔着木门禀报道:“关将军派下官来禀报三将军,曹纯死了,曹仁昏迷。”
“噢…”
张飞随口敷衍一句。
脑袋晕乎乎的,一门心思都在这张仲景身上。
文吏见张飞没有反应,也就没停留,直接退下。
可他刚刚转身…
“啥…”
张飞一下子回过味儿来,“曹仁晕厥?曹纯死了?那岂不是…岂不是…”
这一刻的张星彩也很惊讶,那惊怖的眼瞳中,她大眼睛不断的眨巴着。
像是难以置信。
——『如果…如果曹仁晕厥的话,是不是说…蜀中的难题就…就迎刃而解了?』
——『还有云旗弟?他的答卷,岂…岂不是…』
不等张星彩彻底想明白。
张飞那嘹亮的嗓门已经传出,“曹纯这小子死了呀,死的好啊,哈哈哈…让他当年带着虎豹骑,将俺追至那当阳桥下!还掳走了俺两个宝贝侄女儿,他该死,死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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