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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姜芙回来了,
她没死。”
崔枕安又是一阵朗声大笑。
“没死?”
这便更诡异了,路行舟停住脚步,崔枕安与之拉开了一段距离后,他才想起来大步追上去,“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快步行至马场后山所设竹亭处纳凉歇息,宫人奉上冰镇过的梅子酒,稍消消汗,崔枕安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其实我也尚不清楚,这两年间她一直在京郊,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她还活着。”
尚没有时间一一辨证,亦不知她与那钟元到底是不是一如仇杨所讲的那种关系,看姜芙的反应似又不似,很模糊,让人一时琢磨不透。
猛饮一杯梅子酒,凉的肝胆都跟着爽利,路行舟噫叹起来:“倒也是一件奇事。”
又想起今日对面这人一直含着笑的模样,便不免又想到旁的,“怪不得你今天这么高兴,还邀我来骑马,从来都是我找你,既她回来了,倒也了了你一件心事,能不能让我也见见一直好奇她长什么样。”
“罢了,现在尚不是时候。”
借着送香酒入口,崔枕安眼中划过一抹失意。
想到昨日姜芙整个人为了那个钟元哭的昏昏沉沉的,自是现在谁都不想见。
借着这个竹亭两个人喝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仇杨入了亭中,扫了一眼早就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上的路行舟一眼,压低了声线在崔枕安耳畔道:“殿下,方才端云殿的女婢来了,说。。。。。说殿里的人自昨日您走后便水米不进,今日亦是。”
端云殿正是现下姜芙所居的侧殿,仇杨一时倒拿不准该如何称呼那位,叫太子妃似乎不妥,直乎其名更不妥,且糊弄了过去。
“什么都没吃?”
崔枕安面上淡然,指尖儿不断摩挲酒盅上的花纹。
“是,无论怎么劝就是不吃,连水也不肯喝上一口,就愣坐在那里不说话。”
目珠左右转动,崔枕安将手中酒盅搁下,自低案前站起身来扭身匆匆步朝外去。
自山脚围场归来时天已擦了黑,入府后崔枕安稍作擦洗,换了一身央墨暗银褶丝的宽袍行往端云殿。
殿内燃了沉水香,幽幽安神,清香久远。
一入殿中,他一眼瞧见窝在窗榻上的那一团小小身影,而其余女婢纷纷屏后请礼。
崔枕安的目光未曾给过任何人,只定在姜芙身上,与昨日一样,她仍旧抱膝而坐,脸埋其中,无论是谁来,都不闻不问,连眼也不抬一下。
面前红檀小几上,是新做的饭食,摆盘规整,一见就是不曾动过。
他摆摆手示意其余人退下,众人不敢耽搁,悄然退出殿内。
直到殿中仅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崔枕安提步前去停在姜芙身边,她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目光淡淡扫过几上饭食,崔枕安沉声问道:“怎么不吃饭?是他们做的饭食不合你的胃口?”
姜芙仍旧不动,背上仅有呼吸一起一伏。
“你是在同我赌气吗?”
终是
耐了性子坐到了姜芙身后,
此刻她的背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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