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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兩秒。
宗行雍醞釀一半的怒火莫名其妙消失了,他真是沒辦法對這人生氣,沒好氣問:「幹什麼?」
下一秒他衣擺被往下一扯。
攝政王低頭。
殷臻默默拉過了他衣擺,端端正正蓋在腿上。
再仰頭時一副很真誠的「孤不知道」、「你說,孤聽著」的模樣。
他犯了什麼錯,迂迴曲折表示「孤知道錯了下次還敢」的時候就這麼個反應,企圖矇混過關。
宗行雍:「……」無奈中又透出好笑。
宗行雍換了遲早要面對的話題:「你要把本王置於何位。」
漫長的思考。
殷臻眉心舒展,終於找到解決辦法。他簡潔有力,顯然預謀已久,只等宗行雍問。
「你做——皇后。」
你做……
你做皇后。
「……」
空氣至少安靜了十個數。
宗行雍涼涼道:「太子說什麼?」
殷臻:「二選一。」他伸手,去碰宗行雍喉結,最開始只是單純的觸碰,後來虛虛握住了,像是拿捏住猛獸的命脈,力道卻輕得像某種暗示和挑逗:
「東宮和……未來的太極殿……」
他做出退讓:「孤准你隨意進出。」
攝政王沒有第一時間拒絕。
事實上被碰到喉結瞬間,他看殷臻的眼神已然變了。
「還有呢?」宗行雍懶洋洋問。
凸起喉結在掌心震動,殷臻手心發癢,微微蜷縮。他想了一會兒,伸手,虛虛抱了宗行雍一下。
他不說話,意思很明顯。
「不太過分的都能答應?」
宗行雍似乎在思考,又像是考慮真假。隔了半晌沒忍住握住殷臻的手,低笑:「這麼大犧牲?」
他很隨意地:「本王答應了。」
殷臻沉默,然後道:「孤明白一個道理。」
「天上不會掉餡餅,孤需要付出什麼?」
宗行雍笑了,用堪稱溫和的語氣道:
「太子要明白一件事,本王從出生起就生活在血腥和廝殺中,對征服和掌控有極強的渴求欲。皇位之所以吸引本王,在於它與生俱來的動盪、挑戰和不確定性。」
「戰爭和權力。」
「這些年本王勉強找到了平衡。」
「一旦平衡被打破。」他道,「太子能想出什麼辦法,阻止本王?」
說了太長一串,殷臻一時沒聽明白。事實上,太子的理解力還是優越的,可能從某種程度上,他只是不相信宗行雍說這麼長一段,就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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