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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有这么好心?”
黑夜的语气像是在嘲讽,亦或是挑衅。
“别挑衅我,你能感觉到的,我真有那个能力。”
侯涅生说完,赶在黑夜再次挑衅前吻了上去。
黑夜到底没有拒绝,或许是恶意作祟,侯涅生的这个吻极具侵略性,那可怕的占有欲即便经过压制,也恨不得将他口腔中的空气掠夺殆尽,将人彻底吞入腹中。
侯涅生肩膀上的伤口很深,大片鲜血浸湿了衣衫,那腥甜的味道飘散在黑夜鼻尖,将那可怕的侵略性扩散到极致。
黑夜被吻得有些窒息,附在侯涅生脸颊上的手不自觉下移,掐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
片刻后,唇瓣分离,又扯出一道下坠银丝。
银丝断裂之后,侯涅生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什么,“味道不错,要不。。。。。。”
黑夜掐住侯涅生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恨不得将人当场掐死,“别得寸进尺!还不快放开!”
侯涅生很是知趣地放开黑夜,站在门口笑着看黑夜迈入祠堂,那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似乎是在对什么人进行无声的警告。
而黑夜刚迈入祠堂第一步就被迫停了下来,一股更加深刻而痛苦的记忆挤入他脑海。
“大哥,她。。。。。她跑到那里面去了,我们。。。。。。”
“死娘们!会点拳脚功夫就敢伤老子!出来!”
“他妈的出来!”
。。。。。。。
一脸痞气,粗布麻衣的凶悍男人手持长刀,站在祠堂远处愤怒大喊,他脸上还有块很大的淤青,麻衣上也有不少泥印,显然是被他口中的女人打的。
他又怒吼几句,迟迟得不到回应,气得面红耳赤,一脚狠狠踹在脚边的碎石上,“有种你一辈子别给老子出来!在里面待到死吧!”
碎石被踢在祠堂的墙壁上,出“咯噔”
一声,又滚落在地上。
“吁吁。。。。。。吁。。。。。。”
祠堂里,女人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她披头散,衣衫凌乱,沾满泥沙与血污的衣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女人似乎还受了不轻的伤,躺倒在地板上,鲜血从体内流出飞浸湿衣衫,一同流逝的还有她的生机,以至于直到那几个土匪离开,她依旧没能爬起来,只能继续躺在地上看着祠堂外的景色。
扭曲而阴暗的怪异植株包裹腐朽的白骨,不知道积攒了多久,大大小小的骷髅多到骇人,有些还被包在黑的襁褓中。
这些骷髅眼眶里空空荡荡,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女人似乎能从那空洞里看到它们腐朽前的绝望与恐惧,听到它们死前的悲鸣与嘶喊。
这种绝望深深感染了女人,让她逐渐接受自己也要死在这里的绝望命运,可面前的景色太过触目惊心,她不愿面生前对这可怕的景象,死后仍要与它们相视。
她艰难翻过身,看向不远处那双手合于胸前,将要行礼的遮目石像。
石像等人大小,栩栩如生,个子不算高,以至于女人抬眼就能看见后面墙壁上方的古老文字。
那文字类似象形文字,神圣而古老,似乎带有奇异的力量,即便跨越千年、间隔时空依旧能让人一眼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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