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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老罗眼神一暗,“有些时候还是得看心性,心性不好,再有天赋也走不远。”
然而心性很好的夏芍现在只想踹死何二立,立刻,马上!
陈寄北说他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他还真对人有意思。本来就有心学木匠活,现在学得更努力了,上班也勤快多了,生怕被扣了工资扣了零花钱。
以至于何婶儿偷偷来找她和陈寄北,问他们何二立是不是又开始赌钱了。
“以前还抽烟,现在连烟都不抽了,你说他把那抽烟的钱花哪去了?”
十分忧心。
这八字都没一撇呢,夏芍也没法说什么,只能问何婶儿:“您看他有那个时间吗?”
何婶儿一想也是,谁家打牌不是一下午一晚上的。就何二立那点时间,跟胡同口老大爷下象棋人家都嫌弃他下两局就走,哪会有人带他玩,放心地离开了。
结果何婶儿是走了,陈寄北却看着她淡淡一挑眸,目光如有实质落在她藏东西的箱子上。
夏芍算是发现了,这男人看着冷淡,其实小心思多着呢,尤其是开荤后。也不知道当初谁撩一下就耳根泛红,还她的羞涩大学生,还她的纯情小处男!
夏芍假装自己没看见。
反正现在只是猜测,没亲眼见到何二立那不值钱的样儿,她就不算输。
然而何二立接下来的表现却有些出人意料,直到那小姑娘脚好了,重新回去蹲小市场,他都没再去给人献殷勤。每天老老实实上班,勤勤恳恳给马四全打下手。
其实马四全一开始并不想要他,酿造车间谁不知道何二立上班就是混日子,根本不好好干。
但他基础确实比别人好,死皮赖脸愣是留下了,试用期三个月,一旦干不好立即滚蛋。
“你是不是弄错了,他根本就没那意思?”
夏芍实在有些拿不准。
陈寄北什么都没说,也没再提打赌的事。没过几天,两人却在小市场碰到了何二立。
他也不是要买东西,就站在市场外往里看一眼。没看到人,就带着点失望走了;看到人那眼睛便会亮起来,可也只是看着,一句话都不上前跟人家说。
夏芍假装成偶遇,上去和他打了个招呼,“最近忙什么呢?”
“没忙啥,就上班呗。”
何二立不是个擅长掩饰情绪的,眼睛立马四处瞟起来。
夏芍就假装不经意问起他:“你今年也二十三了,何婶儿没张罗给你找对象?”
以前说起这种话题
,何二立要么直说自己不着急,要么插科打诨岔过去,这次却低着脑袋笑了下,“我这要啥没啥的,学个徒都没人愿意要,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
夏芍没再问,回去的路上却和陈寄北说:“二立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还是怂,看着就没出息,但多少有了点责任感,知道自己混不好是在耽误人家姑娘。
这要是换个没责任心的,既然喜欢,那就得弄到手。管她跟了自己以后会不会吃苦,管他自己天天献殷勤,人家姑娘会不会觉得烦,会不会被影响名声。
陈寄北“嗯”
了声,“他以前太安逸了。”
上面有父母,前面有大哥,大概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也该撑起一个家。
“也好,至少何叔何婶儿能放心了。”
夏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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