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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雪（第2页）

“那日在昭王府，你见到的董婉婉，就是流苏。”

“自她走后，这世间，再无可留恋的了。”

“幼时见过一回。”

覃风想起第一场雪的场景，他抱着一坛子酒闯进单水阁，其实并非是去送劳什子东西，不过是为了求和，在烈城时，他为了试探，将赵无陵置于危险境地，赵无陵岂有不恼之意。

“没什么。”

闻言，赵无陵难得一笑。

赵无陵皱着眉心，眼里稍有愠怒：“渍，再胡说八道。”

赵无陵却不在意地岔开了话题：“流苏是你什么人？”

不想他竟这般直接，赵无陵倒是意外：“外头那些董家残军正在起事，号称是董家小姐带头，想必这位带头的小姐，就是流苏姑娘吧。”

万尚原笑了笑，饮尽一杯。

覃风最先举杯：“我是小辈，敬二位一杯。”

覃风顿时便起了兴致：“夫人当真如万谷主说的那般好？”

想是真的醉了，才不顾得面子如此。

“心上人。”

他不假思索地回道。

“外头下雪了。”

一张陈旧的饭桌上，荤素有当，三人对饮，窗外下着鹅毛大雪，烛光剪影十分和谐。

赵无陵淡淡道：“嗯，今年的第二场雪。”

覃风揉了揉红的鼻尖，也跟着笑了。

覃风扯了扯嘴角，颔道：“您放心，小酌怡情，小酌怡情。”

赵无陵眸色深深地回道：“自是极好的，我在饥肠辘辘时遇见万夫人，只有她不嫌我腌臜，给了我吃食，让我能活着等得江叔叔来接我。”

“小侯爷可有见过万谷主的妻子？”

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几分愧疚之意。

万尚原撑着桌沿，双眼迷离地盯着杯中酒。

几杯酒下肚，便就是万尚原的老生常谈，覃风听得腻了，便埋头挑鱼刺，赵无陵倒是坐得板正，不时附和两句，眸光落在只顾着吃鱼肉的覃风身上时，染了一层暖意。

“都说我万某自恃清高，不肯入世，躲在这深谷里度日，可他们哪里知道，这谷中可比外面的世界好上太多太多。”

不想走动了，他便耍赖坐在廊下不走了，赵无陵也耐着性子陪他一道坐着赏雪，二人说着话，渐渐忘却了时辰。

他本来不想管，却还是生了恻隐之心。

看他这捉摸不透的眼神，不像是假话。

“胡老等人的底细小侯爷都知晓，我也就不多赘述了，可我好奇的是，除了吴良娣，李英玉身边，还有哪些人为你所用？”

赵无陵往他身后瞧去，原是韩亦找来了。

“公子，出事了。”